此時,在房間裡的那個,正是他的妾侍蘭夫人。

他雖然只是為了拉攏蘭夫人的孃家才迎她入宮的,可是,又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別人歡愛呢?

當下,烏孫可汗眼神中醞滿了殺意,他握緊了拳頭,這便打算將床上的這一對狗男女給一拳劈死了。

可此時,芍藥卻在烏孫可汗的耳邊道,“可汗,您不是要如廁的麼?”

烏孫可汗這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他知道,剛剛若是他不顧理智地沖了進去,那隻怕他真的要淪為京城中的笑柄了。

這樣一向,烏孫可汗便甩了甩袖子,負氣而走。

“可汗、可汗,”芍藥見烏孫可汗走了,連忙叫道,“茅廁,前面就是茅廁了。”

可是,烏孫可汗卻是一直沒有回頭,

芍藥見烏孫可汗走了,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和王妃的這一招,簡直是太損了。

她方才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可汗一怒之下殺人滅口了,那可怎麼辦呢?

不過,她也知道這王府上下皆是王爺的忍衛。

可汗想在王府殺人,只怕是比登天還難吧。

這樣想著,芍藥便又笑了兩聲,這才回房複命去了。

“他走了?”莫琚冷聲道。

“走了、走了。”芍藥一邊說,一邊笑著道,“這可汗喝了這麼多的茶,待會兒會不會尿褲子啊?”

聞言,莫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尿不尿褲子,那可不關咱們的事。”離殤接話道,“反正,只要咱們不尿褲子,那不就行了麼!”

“你這丫頭。”莫琚指了指離殤的腦袋,笑著道,“這都要嫁人了,怎麼還竟說些渾話呢?你可是以我們大寧公主的身份嫁去東單的,到了那邊,可不能再這麼任性放肆了。”

“王妃、我真的要去麼?”眼看歸期將至,離殤竟越發地不安了起來,“王妃,我好怕。”

“不怕。”莫琚揉了揉離殤的頭發,笑著道,“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是福氣。再說了,這東單離大寧也不遠,你若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的。慕公子他這麼疼你,你可不能再說什麼不願意嫁去東單的話了啊。”

“我知道。”離殤點頭道,“明軒他對我好,我自然不能負他。”

且不說這慕明軒為她擋了一劍,如今體內還尚有餘毒為清;就單憑他為了自己和他父皇堵上了自己的性命,那離殤便是說什麼也不能再說不嫁給他的話了。

“你明白就好。”莫琚笑著道,“到了那邊,一定要妥善行事。可是,你也不用太過拘束,你得時時刻刻地記住,你是大寧的公主,在你身後,我和鶴影,還有整個大寧,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你的。”

“王妃,謝謝你。”離殤靠在莫琚的懷裡,輕輕地落下了眼淚。

曾幾何時,她不過是宮裡一個卑賤的婢女。

因為偶然得到了王妃的賞識,才讓她有了今天的一切。

她成了大寧的公主,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以後,她還會成為東單的皇後。

這一切,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想到自己就要離開莫琚了,離殤便又不捨了起來。

可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不捨,也必須要走了。

因為,她的男人不僅是他的夫君,還是東單未來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