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你可得為妾身做主啊。”蘭夫人沖著莫琚略微低了低身子,不過那眼神中卻滿是挑釁。

“蘭夫人,你這是幹什麼!”雁書見芍藥的臉上紅了一片,忙將芍藥從蘭夫人的手裡搶了回來。

對於這個丫頭,她是打心眼裡憐惜著。

“王妃這裡有消腫的藥膏,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雁書邊說,邊從莫琚的床頭掏出了一個匣子,“這女孩子的臉比什麼都重要,可不能留下疤痕的。”

“臉重要?”蘭夫人嗤笑了一聲,指著芍藥道,“只怕這小浪蹄子是不想要臉了吧?一大早的在廚房偷本夫人的燕窩吃的,真當我是瞎的麼?”

“奴婢沒有啊。那燕窩,那燕窩是……”芍藥急著解釋,可她越急,就越說不清楚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閉嘴哭泣著。

而恭親王見晉王府裡忽然有了別的丫頭,又聽蘭夫人自稱妾身,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難不成,鶴影那小子真的趁著莫琚懷孕的時候在家裡養了姑娘?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沒聽人說過呢?

恭親王這樣想著,便就開口問道,“琚兒,這位是?”

然恭親王用的雖是疑問的語氣,可他那緊握的拳頭和發紅的雙眼卻暴露了他的心情。

莫琚知恭親王是誤會鶴影了,忙解釋道,“外祖父,這位是烏孫可汗的夫人……”

“原來是可汗夫人。老夫素聞這西域的姑娘各個貌美,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恭親王拱手道。

只要這姑娘不是晉王的女人,那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都不關恭親王的事了。

他這心情一好,說起場面話來也是極其動聽的。

不過,若是不知道他心思的看見了他這微笑的樣子,只會以為他是個為老不尊的。

而這位蘭夫人,便是這麼以為的。

她一向自恃甚高,即便是在西域皇城的時候,那她也是比梅夫人更得可汗歡心的。

所以她聽恭親王這麼一說,便想當然地覺得恭親王是看上了自己。

她雖不知恭親王的身份,但卻能看出恭親王身上的衣飾皆都價值不菲。

不過,這個被莫琚叫做王爺的男人,也著實是老了些。

蘭夫人正當壯年,即便鶴影看不上她,她也不會委身於一個老頭的。

可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了,可他身後的這位男子卻是相貌不凡的。

他能跟在這老頭的身後,想來也是個身份不低的。

這樣想著,蘭夫人便沖著恭親王福身道,“妾身蘭兒,見過老爺、見過……公子。”

說完,蘭夫人還沖著文遠拋了個媚眼。

文遠愕然,看著蘭夫人那暗送秋波的樣子,只恨不能立刻將早飯吐出來。

他從出生以來,身邊便圍繞了一群女人。

可他對謝謝矯揉造作的女子一直沒有好感。

也正因如此,他當初才會看上了含羞帶怯又楚楚可憐的見秋。

想到見秋,文遠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痛苦而又糾結的神色。

而這抹異色在蘭夫人看來,竟成了文遠是因為得知自己是可汗的女人才會如此痛苦的。

當下,蘭夫人欣喜不已。

“這位公子……”蘭夫人捏著嗓子道。

可她話還未出口,就被莫琚冷冷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