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如今的晉王,還是之前的烏孫可汗,難道她蘭夫人看上的男人都要被莫琚這個賤人搶走麼?

在她看來,莫琚不過就是個善用媚術的狐媚子,她出生低賤,行事又極為狠辣,如何能配得上如此優秀的晉王殿下呢?

蘭夫人握緊了拳頭,她暗暗下定決心,這個晉王,她要定了。

想到這,蘭夫人便伸出了自己的芊芊玉手,嬌柔地說道,“妾身的腳受傷了,王爺能不能扶妾身起來啊。”

被蘭夫人這麼一說,鶴影這才回過神來。

他將那香囊收到了懷中,這才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本王若是扶你起身,實在是於理不合。”

“可是……”蘭夫人雙眸汗水,楚楚動人地看向了鶴影,“妾身真的傷了腳踝,站不起來啊。”

“既是這樣,夫人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本王這就找人扶你起來。”鶴影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除了墨星竹和她的丫頭,整個王府便只有雁書一個女眷了。

自墨良才的事情發生以後,墨星竹便整日閉門不出。

是以這扶起蘭夫人的事情,便非雁書莫屬了。

可鶴影找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看見雁書。

鶴影皺了皺眉,只以為雁書又被長風欺負了,便欲前往長風的屋子去找他算賬。

可鶴影剛出了院子,平陽長公主和恭親王便一同到了晉王府。

平陽長公主聽聞鶴影找到了莫琚,只當莫琚回了晉王府,便匆匆趕來了這裡。

恭親王雖然剛剛痊癒,可他自幼習武,身子本就比別人強健,這恢複的也就自然比別人要快上許多。

他聽說這平陽長公主要來晉王府,便是說什麼也要一起過來。

平陽長公主拗不過恭親王,又見恭親王恢複的不錯,便硬著頭皮帶上了這老頭。

而鶴影見到了恭親王,立刻就將蘭夫人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他急急地上前扶住了恭親王,關切地問道,“外公,你身子如何了?”

恭親王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這聲外公王爺可是萬萬叫不得的。您是王爺,即便你娶了琚兒那丫頭為妻,那也是尊卑有別。那皇帝老兒若是知道了你這麼稱呼老夫,只怕老夫一家都活不過明天了。”

“外公,您是琚兒的外公,自然也就是我的外公。”鶴影忙急急地解釋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長輩,至於什麼尊卑有別的話,外公還是別再說了。”

其實莫說是恭親王,即便今日來府上的是唐雲翔,鶴影也要叫他一聲爹的。

說起來,這鶴影以前也稱恭親王為外公,怎麼今日這恭親王卻是不答應了?

難道是因為恭親王病了這麼久,竟是轉了性子?

而平陽長公主卻不以為然地看了恭親王一眼,“我說太傅,本宮怎不知道你何時這麼懼怕我皇兄了?剛才在來的路上,你不是還說我那皇兄是無知小兒麼?怎麼那會子你不怕,這會兒你倒是怕了。”

被平陽長公主這麼一說,恭親王只幹笑了兩下,不滿地說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得和你皇兄一樣能說會道了?”

“太傅,我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你怎麼還叫我丫頭呢!”平陽長公主有些不滿地看向了恭親王。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怎樣,這恭親王終是當過平陽和韓英傑的師父的,所以平陽雖對丫頭這個稱呼並不滿意,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鶴影見恭親王那略帶疏離的目光,卻是疑惑不已。

這恭親王,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