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婦人這麼一說,圍觀的百姓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莫不是這官爺抓錯了人,將神醫當成騙子了?

大寧國的郎中本就不多,若是沒有門路,這些尋常百姓是見不到大夫的。

好不容易有人在京城中開了家醫館,雖然這神醫收的醫藥費是貴了一點兒,可也總比讓他們病死的好吧。

想到這,百姓們便將醫館的門堵了起來,硬是要讓忠玉將神醫放了。

忠玉皺了皺眉頭,正所謂法不責眾,這麼多百姓堵在門口,他倒當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莫琚亦是嘆了口氣,今日若是沒法子證明這神醫是個騙子,只怕是很能將其逮撲歸案了。

可若今日放了這個騙子,怕也是要後患無窮的。

這騙子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在京城中站穩了腳跟,若說他背後無人扶持,莫琚可是說什麼都不能信的。

而莫琚總覺得這騙子和淩如月脫不了幹系。

畢竟當初,他可是淩如月請回唐府的風水大師。

可到底如何才能證明這神醫是個騙子呢?

莫琚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從這個可疑的婦人下手。

她向忠玉使了個眼色,忠玉便立刻明白了莫琚的意思。

只見他快步走到了婦人面前,厲聲道,“你說你兒子半年前病了,那他生的是什麼病呢?”

“這……”婦人顯然沒想到忠玉會這麼問自己,一時間竟支吾了起來,半晌才喃喃道,“民婦不懂醫術,那裡會知道孩子得的是什麼病呢?似乎是癆病,還是天花?反正這孩子整天咳嗽吐血,我和我家男人都以為他活不了了呢。”

這婦人這麼一說,那騙子的眉毛皺得就更緊了。

按照計劃,今日來此陪自己演戲的應該是個老嫗,可也不知怎地,最後來這醫館的竟然是這位婦人。

這婦人事先沒有和神醫對個臺詞,這會子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且她也沒學過醫術,便只將腦子裡幾個會要人命的病說了出來。

而她這隨口說出的兩種病症,竟都是會傳染死人的大病。

所以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便都後退了幾步。

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若是因著自己的好奇就染上了這癆病或者天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忠玉見百姓們散了大半,便又追問道,“既是不知道兒子得的病,那這治病的藥方您總該有吧?”

“我……”婦人搖了搖頭,轉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兒子病都已經好了,我還留著那方子幹嘛!”

忠玉見婦人這麼說,倒也沒有追問下去,只轉而看向了那騙子,笑著道,“這癆病和天花便是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神醫若是真能治好這兩種病,我不僅可以放了你,而且還能保你入宮為官。不知神醫意下如何?”

聽忠玉這麼一說,那些還留在門口的百姓就更加熱鬧了。

那些對朝廷不滿的人紛紛開口道,“神醫,你就開個方子給這位官爺吧!也好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平民百姓的本事!”

只是這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但那騙子卻是叫苦不疊了。

這段日子,他也卻是學了點兒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