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雁書顯然是不想回答莫琚的這個問題,只別過頭去,輕輕地說道,“長風公子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他知道自己武功全廢,平日裡總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前些日子紅顏姑娘回來了,他才有了點兒笑臉。”

說完,雁書還不著痕跡地看了看正黏在赤羽宵身上的醉紅顏,那眼眸中閃現出來的除了羨慕,還有一抹濃濃的黯然。

莫琚見狀只嘆了口氣,她上前攥住了雁書的一雙玉手,柔聲道,“有些事,你還是要讓長風知道才好啊。”

“王妃,奴婢……”雁書自然聽得懂莫琚話中的意思,只她是個女兒家,被旁人看穿了心事,總歸是不好意思的。

只是很快,雁書又沉浸在了深深的失落之中,“即便是長風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晉王殿下早就問過長風願不願意娶妻生子,可長風卻說自己已經成了廢人,不願意再禍害別的姑娘了。”

“慢慢來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莫琚卻只是笑了笑,忽而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忙急急地問道,“長風醒來以後,有沒有說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雁書搖了搖頭,她雖然日日在長風身邊照顧,可這種事情,長風又怎麼會告訴自己呢。

莫琚從雁書這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轉頭看向了鶴影。

鶴影嘆了口氣,這才將當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莫琚。

那日,莫琚和鶴影從恭親王府回來,鶴影見恭親王家就只有一個文旭是個明事理的。

可那文旭不過是個還沒到十歲的孩子,又如何能保護得好恭親王呢?

因著怕見秋會對恭親王下毒手,鶴影便派長風去恭親王府守著。

長風說那天他在王府後院聽見了瓷器落地和女人爭吵的聲音,便隱了身形,過去瞧個究竟。

這一瞧,竟瞧出了這麼多是非來。

原來,李欣怡見莫琚等人走了,便打發了文遠和莫洪濤,徑直去見秋房中理論。

那些紅參,根本就不是自己擔心見秋的身子主動去尋得,而是見秋藉著腹中的骨肉,特意讓李欣怡去為自己買回來的。

李欣怡費盡心思才弄來了這幾株紅參,竟全被見秋當成順水人情送給了恭親王。

她雖是個糊塗的,可卻並不痴傻。

這見秋一向不是個善茬,又如何會這般討好恭親王呢?

李欣怡心裡有疑問,便去房中找見秋,誰知她一推開門,就看見見秋從身子中拿出了個血包。

看了這一幕,李欣怡哪還有不明白的。

她本就對這個妓院出身的媳婦不太滿意,若不是看在見秋腹中骨肉的份上,李欣怡是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進門的。

如今這見秋的屢次見紅都是假的,那腹中骨肉又還能是真的麼?

她當即便揚言要將見秋的事情告訴文遠,見秋哪裡肯依,隨手拿起了房中辟邪的劍就要向李欣怡刺去。

長風見狀也顧不了那麼許多,立刻破窗而入,和見秋糾纏在了一起。

誰知道這見秋早有防備,沖著長風便撒下了一把迷藥。

長風一時沒有防備,竟被迷暈在了房裡。

後來的實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至於李欣怡究竟是怎麼死的,長風也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