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本宮為何要冤枉你?”莫琚輕笑了一聲,直直地望向了連翹。

而連翹卻是搖了搖太後的衣裙,哭著道,“太後,郡主她知道了您讓我監視她的事情,這才著急想要除掉奴婢。太後,你可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太後聞言卻是踢了連翹一腳,沒好氣地說道,“休得胡言!哀家何時讓你監視郡主了?”

不過話雖如此,太後卻仍舊護住了連翹,沉聲道,“郡主,你說是連翹殺害了梅夫人,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莫琚莞爾一笑,信步走到了連翹的身旁,又輕輕地俯下身子,取下了掛在連翹衣裙上的珍珠耳飾,“這便是證據!”

連翹見到那枚耳飾,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過很快,她便恢複了平靜,只淚水盈盈地說道,“郡主,你若不喜奴婢,那便打發了奴婢就是了,又何必找出什麼珍珠耳飾來誣陷奴婢呢?”

“誣陷你?”莫琚冷冷地笑了一笑,事到臨頭,這小丫頭竟然還能如此鎮定,當真是讓莫琚刮目相看。

只是面對這樣的人,莫琚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她當下便輕哼道,“你不過是本宮身邊的一位婢女,本宮若想發落了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本宮留著你,不過是念在你是寧國人的份上。可既然你不將寧國視為知己的母國,那本宮自然也不會在護著你!如果本宮沒有猜錯的話,這耳飾便是梅夫人掙紮之時落在你身上的。”

“什麼耳飾?”可汗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此事越發的複雜了。

他接過莫琚手中的珍珠,又拿著和梅夫人右耳朵上的比了一比,這才看向了連翹,厲聲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奴婢……”連翹搖了搖頭,泣涕漣漣地說道,“奴婢不知道這枚耳飾為何會落在奴婢身上,也從來沒有害過梅夫人。”

說到這,連翹忙捂住了嘴巴,只低聲道,“郡主你放心,奴婢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還請郡主一定要饒過奴婢。”

只是連翹這話雖然是對著莫琚說的,可餘光卻是死死地盯住了可汗。

眼下,她手中唯一的籌碼,便是莫琚的身份了。

若是讓太後或者其他人知道了莫琚早已嫁人,而且還身懷六甲的事情,那可汗就休想如願娶莫琚為後。

若可汗不想讓自己說出這個秘密,就必然要保住自己。

果不其然,可汗聞言臉色大變,忙指著身邊的侍衛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蘭夫人帶下去。”

“可汗……”蘭夫人怔怔地看向了烏孫可汗,她怎麼也不肯相信,事已至此,她的夫君竟還要將自己往死路上推。

而連翹所說的那個秘密,又到底會是什麼呢。

正當侍衛要將蘭夫人拖走的時候,一個小宮女忽然指著連翹的臉驚叫了起來。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連翹那原本白皙細膩的小臉上竟出現了一塊又一塊紅色的疹子。

“是風疹!”莫琚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現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麼?”

“奴婢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連翹仰起了那張有些滲人的小臉,倔強地說道,“皇城中的人都知道梅夫人患有風疹的事情,奴婢在這房中呆了這麼久,就算得了風疹,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