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該稱朕。”

時懿好奇的撇頭,卻被身邊的侍衛瞪了一眼,巫馬衾熟視無睹,伸出一節白皙的手臂。

青紫色的血管凸著,時懿毫不奇怪,若是她一用力,這隻手都能擰下來。

“氣虧,這病看不好,得讓三皇子來。”時懿裝模做樣的把了個脈,就端著手道。

巫馬衾覺著好笑,倒是慵懶的一甩,“聽見沒,叫你們主子來,給朕治病。”

士兵左右為難,還是去叫了微生三。

三殿下說了,陛下有任何問題,必須喊他。

待人走光了,時懿才挺直了腰板,“不是給北寰陛下看病的嗎?怎麼變成了南絳王了?”

巫馬衾頗疲憊的抬了抬眼皮,“你本事不小啊。”敢說這種話,還敢不喊陛下。

“多謝抬舉。”她笑。

“我的病,怎麼要那個人治?”

“你有什麼病,不過是積怨成疾,他下手輕點,身子骨也能好點。”

時懿說的平淡,巫馬衾是什麼臉色呢?

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黑了。

可饒是這樣,最不堪的都被揭穿了,他也依舊沒有起來,直接給時懿招呼一個響亮的巴掌。

時懿抬頭,看著屋頂,精緻牢固,像個籠子,養著巫馬衾這個精緻的金絲雀。

果然啊,人變了。

時懿頗有感觸,也不怕,上前,朝巫馬衾的腦袋摸了摸,“苦了你了。”

巫馬衾的臉,由黑轉紅。

“滾開,不想被三皇子殺了腦袋,就離我遠點。”

“我竟不知道,陛下還這麼護著一個人。”

時懿一瞅,晚了,人正主找上門來了。

時懿一笑,額,蒜頭鼻看著,怪醜的。

巫馬衾倒是給給醜笑了,貓兒似的半躺著,“我護個人,給我唄。”

撒嬌的語氣,只是眼底,都是怨毒。

“我給你,這個人接的是季歸梧的皇榜,聽話,你的病,咱們再找人治。”

“季歸梧怎麼了?季歸梧又好看又專情,人還會給路邊的小女孩兒送杏花。”巫馬衾撒潑似的的反駁。

“你想要,我將全城的杏花樹都給你移過來。”

巫馬衾拍開了微生三湊過來的手,“別,我嫌惡心。”

“沒聽到陛下說嫌惡心,還不把這個庸醫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