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靠在他的肩頭,還在回憶不久前驚心動魄的一幕,悶聲的應著。

她也好怕啊,芸歡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她要怎麼活下去?

兩個人互訴衷腸好久,這才將目光轉移到這山洞之中。

“我,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些東西。”

潮溼的山洞,乾枯的石榴樹,盛開的石榴花。

時懿的頭很痛,彷彿有什麼東西折磨的她喘不過氣。

“隕朱丹!隕朱丹!啊!”

“不想了不想了。”

季歸梧心疼壞了,將她抱在懷裡,輕聲的哄著。

“你怎麼來了?”他這才想起來,時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黎白,黎白告訴我的,芸歡,這不僅是西越的陰謀,這是五百年前的復仇,倉迦湖,柳環山,米邏樓三役,他們的後人,回來復仇了。”

“嗯。”季歸梧似乎沒有多少驚訝,“我知道,這不是你的責任,就算是,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後還有我。”

時懿有些臉紅,她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身上的,是季歸梧的外袍。

“我們還是找隕朱丹吧。”

季歸梧點頭說好。

這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唯一有的,就是那顆古樹。

“芸歡,你看。”時懿在一朵花中,找到了隕朱丹。

“別碰!”

季歸梧臉色大變,可是已經來不及,時懿的手,已經抓住了那顆隕朱丹。

“圓子!圓子!”

季歸梧衝過去,慌張的握住時懿的手,她的手掌,在不斷地被腐蝕。

“你別哭,你別哭,我不疼。”

她真的慌了,這個男人,這個已經長大,長成了一位帝王的男人。為了她的手,哭了。

“你別怕,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出去,我馬上帶你出去,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這皇帝誰願意誰當,我錯了,我帶你走,我帶你去沒人的地方生活。”

時懿的手心,已經爛了。

季歸梧的病,沒有好。

病因叫時懿,已經病入膏肓。

一個說你別哭,一個說你別怕。

“帶我,帶我去洗洗。”她的掌中,都快成了一個洞,腐肉不斷的滋生,奪取著這個女孩的白嫩的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