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意味甚重。

季歸梧僵了僵,無奈的扯著嘴角。

最後,還是選擇了鬆開。

他,到底該怎麼樣,才能留住這個人呢。

他後退一步,表示自己不會為難她。

時懿卻上前了一步,將他受傷的手捧了起來。

“不是說回來上藥,怎麼又受傷了,本來只是淤青,現在都破了一條口子,木頭屑都進去了,不弄點,很麻煩,殿下這麼好看的手,不能留疤。”

時懿看的很認真,責怪的語氣,讓季歸梧心裡暖洋洋的。

那種歡喜,真的無法衡量。

本來以為她要離開了,結果,他的姑娘還是這麼的心軟。

“我去廚房給你拿點酒。”

時懿用帕子簡單的給他止了血,然後去廚房拿酒,給他消毒。

就這個空擋,季歸梧的桌案上,多了一瓶香。

“確定是太子妃用的?”季歸梧攥在手中,聞了聞,確實味道還不錯。

“是。”他親自偷出來的,不會錯。

“嗯。”

季歸梧倒了點出來,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和耳根後面。

淡淡的竹香,清雅的味道。怪不得時懿會喜歡。

乘風:“……”

他這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你還不下去?沒事做?”

乘風:“……”

這主子怎麼越來越區別對待……

季歸梧怎麼可能容忍明明的二人世界,被這麼個電燈泡攪和了。

所以時懿回來的時候,季七殿下的傷口,不僅沒有止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情況。

本來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汩汩流血的傷口。

太刺眼了。

時懿放下酒,又拿了一條幹淨的帕子,一點點將手邊上的血漬擦乾淨。

“不是讓殿下別動嗎?怎麼又裂開了。”

時懿這句,本是沒指望季歸梧回應的,所以當季歸梧回了句:“可能是因為一時沒看到你,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焦灼。”的時候,時懿給季歸梧挑刺的手一抖,斯拉一下,又扯下了一塊皮。

這會兒血可就真的是越來越“焦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