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工市的車上清點了一下,數目居然不小,完全足夠他們一行人去到盛工市那樣紙醉金迷的地方大肆消費,看樣子這個財主是真的有錢。

安曉蕾還是覺得有點不對,無緣無故的忽然間有人送錢,想想都覺得不對,也就是那群二愣子才能夠心安理得地拿著。

況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送錢的那群少年好像見過,而且是在龍亭一中見過,應該是同學。安曉蕾認人的本領不強,但是遠遠不到臉盲的程度,其中有個人站在特別後面的,好像之前跟敖曼珊那個顏家大小姐交情不錯。

她越想就越是覺得奇怪,朝在火車上閉目養神的喬瑞道:“信封給我看一下。”

喬瑞將眼罩掀開一條縫,哼哼唧唧說:“這不好吧,火車上這麼多人。”

龍亭去往盛工市的火車不是很多,他們一行人幸運地都搶到了坐票,但是還是有很多倒黴蛋只能買到站票,慘兮兮地一路站著去盛工市,其中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多數人都已經站累了,七歪八扭地坐在地板上面。

但是火車依舊是人多眼雜的,不是拿出錢財的好地方,於是安曉蕾也就沒有執著,點點頭說:“那晚上再給我看看吧,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場地特殊,喬瑞沒有跟她多說。

兩個人都是魚的記憶,到下車的時候,都全部忘記了。

信封裡面那張寫著新年紅包四個小字的毛爺爺安安靜靜地躺著,然後某一天忽然間就被花出去了。如果安曉蕾能夠看到這一張錢,她一定就能夠明白這一筆鉅款究竟是怎麼來的了——敖曼珊,又是敖曼珊。

這是敖曼珊的小金庫。

其中就有安曉蕾過年去敖曼珊家裡面的時候,順便給她的紅包。

其實安曉蕾也不想給的,但是那時候敖曼珊被家裡面打扮得就像是一個新年精靈一般,滿身的紅色,加上滿臉的不情願,安曉蕾笑得差點摔倒在地,一時高興就包了紅包,順便順了順敖曼珊炸起來的毛。

現在這張壓毛錢回來了。

舟車勞頓一整天,等找到預定的酒店,幾個人都攤成了一攤軟泥,七個戰隊裡面的,加上喬妺和喬婉兩個人,正好是九個,男孩子兩間房間,女孩子一間房間,拿到鑰匙之後彼此之間也不想再說什麼,尤其是女孩子的那邊,直接商量好了洗澡的順序就攤著了。

安曉蕾有氣無力說:“洗快點我們可以早點睡覺,真的今天快要累死了——以前怎麼不知道早睡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得了吧,你也就是今天累了才想早睡的,明天開始估計又變成夜貓蕾了,敖曼珊都不知道跟我抱怨多少次了。”喬婉乖巧地坐在酒店的木椅裡面,等待洗澡最快的喬妺出來。

“就她有嘴,一天到晚叭叭的。”安曉蕾開著陽臺的門,夜風從外面灌進來,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快要睡著了一般。“她跟你說什麼了?私底下說我的壞話,我也得知道吧,要不然多被動啊。”

“都是背後說的話了,我才不會告訴你。”喬婉說。

安曉蕾嘗試著坐起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繼續躺著說:“家裡人同意你過來看比賽啊?”

“年後媽媽送我過來報道的時候有見過喬妺,她對我同桌的印象還挺好的,加上她現在很忙,想要帶我出去玩一下又抽不出時間,現在一聽到是跟我同桌一起出來玩,就放心了。”

原話有點出入,但是差別不大。

“喬妺看上去確實讓大人放心,長著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家長都喜歡這一款吧。總覺得她將來要是想拐走什麼人的話,一定非常容易,畢竟有一張這麼乖巧的臉呢。”她將兩隻手交疊在腦後,望著天邊的一抹帶著銀白的厚重雲彩慢慢悠悠地說,“一口一個同桌,你們兩個的關系真的很好。”

誰都有同桌,但是誰的同桌都是唯一的。

誰都能說出那一聲同桌,而且聽的人都知道是在叫自己。

在每天都需要上學的學生時代,同桌是比朋友更加靠近自己的人。

安曉蕾是最後一個洗澡的人,等喬婉去叫她的時候,發現這個平常特別拽的女孩子這會子已經在陽臺上睡著了,明顯還帶著一點稚嫩的面容在睡著之後顯得特別的安靜,一點都不像是平常動不動就和敖曼珊抬槓,將人大小姐氣得回來找喬婉訴苦的人。

“喬婉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噓!”喬婉緊張兮兮的。

喬妺探頭過來瞧了瞧,笑說:“怕什麼,反正她也不能在陽臺上面睡覺的。”說著就將安曉蕾叫起來了。

喬婉:“......”

你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