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大概是低估了他家姐姐的心狠程度,反正喬婉悄悄摸過去掩住了喬妺的眼睛的時候,喬妺已經將花盆放回原處,準備強行拉著堂弟走了。

“猜猜我是誰?”喬婉特意捏著嗓子說。

喬妺一開始是非常驚訝的,但是很快臉上的表情就放鬆下來,隨即嘴角微微牽起,柔聲說:“喬婉。”

“無趣。”喬婉松開手,“我的聲音明明不一樣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即便是燒成灰我都認得你。”喬妺牽著小男孩轉過身說。“不是說回到深圳那邊過年?”

放假之前還是一臉興沖沖的樣子,“要是回去的話得早點去了,很快就是回鄉的大潮,路上不好走。”

等到大多數人都踏上回家的路程的時候,就連龍亭這樣的小地方都能夠塞得水洩不通的,就不要說別的比較繁華的地方了。路上一定是不好走的,或許往常一個小時的路程,現在要四個小時才能夠走完,這實在是太磨人了。

“不回去了。”喬婉撇了撇嘴,“阿姨不待見我,說我是災星,跟她肚子裡面的小寶貝犯沖。”說到小寶貝的時候,喬婉的語氣重了不少,不高興直直白白地寫在臉上。“我爸,不對,喬先生也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叫我留在龍亭過年,並且,叫司機帶我。”

說著她指了指跟在不遠處的司機大叔。

“這個小男孩是誰?”

喬妺將這個看上去髒兮兮的小男孩往喬婉的方向推了推:“喬明,我叔叔的兒子,我的堂弟,大人都在我家裡面說話,他坐不住,家裡人就叫我帶他出來逛一逛花市了。小孩子的精力就是旺盛。”

小男孩像是非常怕生,看到了喬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拼命扒在喬妺的大腿上。

看得出來喬妺其實也不是非常喜歡這個小男孩,只是礙於親戚的面子不好說什麼而已。喬婉意思意思地跟他說了兩句話,便再次將目光轉向喬妺:“一起?”

喬妺點了點頭:“一起。”

這時候老闆娘已經看不下去了,虎著一張臉說:“站在人家的店裡面說什麼話,要買趕緊買,不買就快點走,不要站在這裡,礙著老孃做生意。”說著已經抽出了雞毛撣子,叫這三個人讓開,自己要打掃了,看上起好像是要趕客的意思。“窮鬼!”

喬婉從出生開始,家裡的情況就已經越來越好了,喬先生雖然一向不怎麼關心她,不跟她玩,但是一向不會在金錢方面虧待她,喬婉可以說是從小就從蜜罐裡面長大的,還沒有誰敢這麼直白地罵她窮鬼,並且試圖將她從店裡面趕出去。

頓時炸毛,轉身問司機:“你家裡面缺花嗎?”

司機當然是搖頭——誰敢問喬家的大小姐要花啊!

但是喬婉才不管他,一臉冷淡地對著老闆娘說:“你這裡是可以刷卡的吧?”

有的大老闆買花是一車車的,當然不指望人家能夠拿出這麼多的現金,因此也是可以刷卡的。只是這個小姑娘的眼神也未免太兇惡了一點,唬得她還真的有點兒心虛,“能。”

“店裡面的花,我全部買下來了,多少錢你自己算,給一個總值就好。另外,開發票,回頭我會叫人重新核算一遍,你要是敢坑我一毛錢,我們法庭上面見。”

這一套唬人的技法,當然是從喬先生的身上學來的,

“小娃娃你可不要害人。”老闆娘瞪大了眼睛,“用爸媽一輩子的心血裝這麼一下,將來後悔來不及的!”

司機:“......”人家真的是個有錢人,爸媽一輩子的心血?只怕是說話的這麼一會兒已經賺回來了。

從花店裡面出來,喬婉已經叫好了人將花全部搬走,那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樣子,說真的還是將一邊的吃瓜群眾給嚇到了。但是喬婉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倒也沒有誰敢說廢話。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有錢人家的孩子。

直到這幾個小孩子走遠了,那些看戲的人才敢竊竊私語,“現在的小孩子,敗家可真是不分場合的。”

“要是真的有錢人家,敗家就敗,人家爹孃養得起,最怕的就是沒錢,偷家裡的積蓄出來敗......”

“真可憐。”有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有一個這樣的女兒。不過人家的不幸,又不是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管了吧。”

“就是啊,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造孽,一下子得花出去十幾萬了吧?”

看著那一車車運出去的花,怎麼看都是價值不菲的。

喬婉從那地方走開之後,就開始頻繁地看向自己的手機——她在等喬先生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喬婉是個有錢人get

今天也是可愛的存稿箱,真的不考慮誇一下我嗎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