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一會就行。”倪白聲音有些低沉。

“發生了什麼?”景熙拍了拍他,一個安慰的動作。

“大劉出車禍了。”倪白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怎麼樣了?”景熙問,“情況……很嚴重嗎?”

“還在手術室裡。”倪白說。

“我們去看看他吧。”景熙覺得倪白肯定很擔心,現在一定很想在兄弟身邊。

“嗯。”

兩人上車,出了文工團大院,駛往和平醫院。

大劉的手術是桑榑主刀的,倪白和景熙到醫院的時候,桑榑正好從手術室出來。

這時手術室外已經圍了一圈人,景熙認出了幾個是在賽車場見過的公子哥兒,李敞也來了,一個人站在角落裡,臉色鐵青。

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可能是大劉的父母。

桑榑出了手術室,摘下口罩,一群人圍在他旁邊,問情況怎麼樣。

“你們誰是劉無極的家屬?”

那對中年夫婦走上前,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手術很成功。”桑榑淡淡道,“但是……患者體內檢測到酒精,現在不好用藥,只能先等他自然醒過來。”

“酒精?”倪白重複了一遍,“三哥,什麼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意思,酒後駕駛。”桑榑道。

“但是大劉他媽的酒精過敏啊!”倪白說,“他不可能主動喝酒的!”

這時眾公子哥兒的目光齊刷刷投向站在一旁的李敞。

李敞不敢抬頭看倪白,“白爺,是……是我的錯。”

“你說什麼?”倪白看向他。

李敞低著頭:“是、是我激他的,我說了點話,刺激到大劉了……”

“你說什麼了?”倪白語氣有點陰沉。

“當時,我們一群人在喝酒,然後大劉不喝,我、我就說了他兩句,我當時真不知道他酒精過敏……”

“你說什麼了?別給老子繞彎子!”倪白抓住李敞的衣領。

“我、我說,他就算留了鬍子……也不夠爺們兒,真爺們兒沒有不喝酒的。”李敞結結巴巴地說,“我說白爺是我認識的最爺們兒的男人,所以能泡到妞,大劉連酒都不喝,肯定、肯定……”

“肯定什麼?”

“……肯定沒人看得上他。”李敞被揪著領子,但還是不敢抬頭看倪白,“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他喝完酒就上賽道了,我們幾個看他心情不好,也沒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