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很亂,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了。

看著周圍的一切,但沒有任何感覺。

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具空殼,只有一雙眼睛將他和外面的世界連線。

除此之外,他和整個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

他是一個旁觀者,他甚至不是他自己。

世界離他越來越遠。

他整個的存在,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從消失的入口拉了回來。

是江向晚。

“哥,小叔出事了,你快來看看!”江向晚慌慌張張地道,“聽警察說是昨晚被人槍殺。現在法醫正在做鑑定,你快來!”

“什麼?”江凌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江向晚重複了一遍,又加了一句,“要不要把嫂子一起帶過來,她應該也挺想見小叔的。你別生氣啊哥。”

“哦。”江凌說了一個字。接著許久都沒有聲音。

“哥?你在聽嗎?”江向晚很著急,但江凌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小叔怎麼說都是江家人,爺爺都說了,讓我們不計前嫌,在者說,他現在人都沒了,你能不能心胸寬廣一些?你還在堅持什麼?來看看他怎麼了?好歹他還把嫂子讓給你了!”

“什麼叫他讓給我?”江凌冷冷道,“你搞清楚!商歌和我,我們是青梅竹馬,我愛了她十年,十年!這份感情他比得上嗎?從我們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她對我一見鍾情,我們的感情比金堅!他江子釿算個屁!中間插進來的,他什麼都不算!”

江向晚沒想到江凌的反應這麼激烈,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

“哥,我知道了,我告訴他們你不來了。”他最後說。

掛了電話,江凌看著窗外,突然覺得世界的顏色在一點點消失。

“江總,你沒事吧?”東林知道商歌對江總意味著什麼,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撫。

“東林,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江凌輕飄飄說道。

東林透過後視鏡看江總的臉色,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一路上,只是純粹的悲傷。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是最該死的那個。”江凌說,“為什麼讓我活著?”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為什麼?”

“江總,節哀。”

當晚,江凌喝得爛醉,東林把他送回仙人坪,他口中還唸叨著商歌的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江凌在家裡躺屍,沒有上班,電話關機,徹底與外界隔絕。

東林怕他出事,給他按時送一日三餐,順便把家裡的刀子和鋒利的東西都收走。

第三天早晨,東林來給江凌送早餐的時候,發現江總早已颳了鬍子,洗了澡,穿戴整齊在等他。

“江總,吃早餐。”東林把東西擺出來。

“嗯,吃完飯去趟413。”江凌說。

“413監獄?”東林有些意外。

“對,去看看她哥。”江凌說著,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吃完飯,東林開車送江凌去了海城第413監獄。

今天沒有和仝毅徵打招呼,江凌就按部就班地申請探視。

手續前後花了40分鐘,終於和商謹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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