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涉案人員都逮捕了,包括樸艾期和廖凡。”江子釿說,“這兩個只是參與,可能刑法不會很高。”

“路曲盡呢?”商歌問。

“他好像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江子釿說,“我剛知道他是你親生父親,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很愛你的。”

“是嗎?我和他其實就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商歌說,“就像和商謹。”

一週過去了,商歌出現一次緊急排斥反應,送去急救,最終救了回來。

那之後,商歌的情況穩定下來,醫生說再觀察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這段時間,江子釿陪著她康復,時不時推著輪椅去醫院旁邊的公園散心。

商歌雙目失明,做夢的機會多了起來。

這段時間就經常夢見江凌,有時候會夢到他們剛結婚那段時間的點點滴滴。

有一晚,她突然被什麼聲音驚醒。

“誰?”她問。

“是我,去了趟衛生間,吵醒你了?”江子釿說。

“哦,沒有,你怎麼還不睡?現在幾點了?”商歌問。

“凌晨2點,我這就睡了。”江子釿是在商歌旁邊添了個床,這段時間睡在臨時的床上。

商歌突然想起來,又一次江子釿嫌棄醫院的床太硬。這次,他肯定多墊了層床墊吧?

實際上,江子釿不是去衛生間。

江家老爺子江錦年突然進了急救室,江家僅剩下的三個男人全部都去看望。因為很有可能是最後一面。

江凌被東林推著輪椅過去,江向晚早早就到了,江子釿最後到,那時候江錦年已經快不行了。

最後出了急救室,江錦年躺在病床上,叔侄三人在旁邊陪他。

江錦年一張臉皺皺巴巴的,因為迴光返照的原因,眼睛稍稍明朗一些。

他一一環視江家的子孫,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爺爺!”江向晚連忙握住他的手。

“晚兒,凌兒,子釿……”江錦年慢慢念他們的名字,“我這輩子,做過很多壞事。其中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一個是宋遲,一個就是紅綾。”

江子釿冷豔旁觀,不為所動。

“子釿,我當時以為……可以把她從新河救出來,所以當即就決定把她帶走。”江錦年艱難地道,“她是個大美人,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心動。我擔心她被新河的那些東西染指,一心要帶她離開。誰知……咳咳……最後,新河依然是她的葬身之地。”

江子釿冷哼一聲。

對於他的反應,江凌捏緊了拳頭。江向晚暗暗戳了江凌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哥。”

江向晚對江子釿還是很崇拜的,對於過去發生的事,他不是不知情,但江向晚覺得自己沒什麼話語權。這件事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苦楚。

江子釿很看好江向晚,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情商很高。

“我這就要去和她們見面了,”江錦年說,“我下去了,要好好給她們道歉,當牛做馬。”

“爺爺,你放心,這裡的事,我們都能解決。”江凌說。

“我啊,就有一件事不放心……咳咳……就是……”江錦年看向江凌,“商歌那閨女,你要好好待她。”

“當然,爺爺放心。”江凌承諾。

江子釿目光犀利掃去,江向晚覺得後背一涼。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白髮老人大步走進來。

“老江,要走了?”路曲盡拄著手杖,立在江錦年病床前道。

這裡的人只有江向晚不認識他,江凌和江子釿都衝路曲盡點點頭。

“老路,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江錦年興致有點高,“可惜不能陪你喝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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