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給她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至少她會安全,我只要她健康地活著。”江子釿反駁,“小心你的理想主義最終成為一座墳墓。”

江凌不想再和他說話。

兩人等待倪白的結果的時候,江凌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就最近發生的意外事件,鬧鐘突然浮現一句四不像的詩:曲終江盡處,風雪夜歸人。

這句詩,怎麼想怎麼詭異。

曲,曲,歌?

江,難道是浦江?

“江子釿,你聽過這句詩沒有?”江凌突然警惕起來,他看了看四周,在紙上寫下這句詩,推給江子釿看。

“這……”江子釿皺了皺眉,“這是什麼?從哪兒來的?”

“一次我和商歌出了車禍,那個酒駕的司機給我說了這句話。”江凌說,“我懷疑是什麼暗號,但是宋風沉他們的兄弟會應該對這個並不知情。所以應該是別的組織,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帶走商歌的人。”

“你怎麼解讀?”

“曲終,曲就是歌,商歌,江盡,如果按地理位置,很可能就是海城的浦江,如果是人名,就是江氏,風雪夜歸人,宋風沉,韓雪,樊葉歸,這三人現在一個進了監獄,一個死了,剩下一個昨天我還見過。那麼,很有可能的意思是,商歌會出現在浦江盡頭,而在夜晚時分,會有在那裡和我們接頭。”

“和我們?你真確定?”

“這句話就是說給我聽的,光我自己就聽到兩次了。我覺得他們很可能在舉行一種儀式,而這種儀式需要我們出席。”江凌說,“我之前研究宗教活動的時候,就遇見過這種例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商歌被他們帶走,去做一種儀式?什麼儀式?祭祀嗎?”江子釿臉色愈發難看,“這特麼是邪教!”

“倪白有訊息了嗎?”江凌問。

江子釿開啟手機,“沒有,他找不到任何線索,沒辦法定位。攝像頭也找不到人,樸艾期確實去過仙人坪,但是半路換了車,已經找不到人了。廖凡也找不到了。”

“那我們去試試?”江凌說,“浦江那邊。”

“帶上倪白的人。”江子釿說,“然後我們兩個不要都去,留一個在這邊,萬一有新的線索就立即行動。”

“你留,我去。”江凌說。

“你確定?如果真的是邪教,他們可能會有武力裝備。”江子釿說,“我跟著部隊呆過,體能不會太差。”

“我也不差,而且我研究過宗教文化,遇到事情更知道該如何解決,而不是直接上槍子。再說了,還有倪白他們,戰鬥力肯定不低。”

江子釿權衡利弊後,終於答應了江凌,“如果她真的在那個地方,你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她如果少了一根頭髮絲,我為你是問!”

“你也是。”江凌氣勢上毫不佔下風。

浦江兩岸,一邊是建國前的老房子,另一邊是大都市的喧囂繁華。

而浦江自西向東流,最終流入湖海。

江盡處,大概就是湖海碼頭。

江凌和倪白見了面,第一眼兩人就互相看不順眼。

“喲,這就是嫂子的小白臉?”倪白摟著江子釿抬眼看了看江凌,“二哥,你怎麼會把嫂子交給這種人?”

“出自一個整天混吃混喝的社會米蟲。”江凌冷笑一聲。

“你們好好配合,一切聽江凌的指揮。”江子釿說。

“二哥!”倪白很不樂意。

“小叔說的對,今天我們的目的是救回商歌,而不是在這兒丈量尺寸。”江凌說。

“小叔,哦?”倪白插著兜,懶散地勾起豔麗的紅唇,眉頭一挑,眼波流轉,活生生一個妖孽,“我叫他二哥,那按輩份來,你是不是也得管我叫一聲叔叔?我的乖侄兒?”

“你比我小。”江凌懶得跟他貧嘴,“走吧,趕時間。”

江凌插著兜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二哥,我不喜歡他。”倪白懶洋洋地道。

江子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歡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