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再加上三爺的照顧,商歌才在新河存活下來。

不過她相信,二爺四爺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只是最近才對她特殊關注了起來。

“新工作怎麼樣?”彪哥沒等她回答,就問出了一個看似家長裡短的問題。

“毛老闆那裡的工作時間比較靈活,薪水也不低,我這段時間都是晚上的班,所以不打算擺攤兒了。”商歌老老實實回答。

“可以啊你。”彪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在說反話,但商歌暫且當成他的真實稱讚。

“謝彪哥誇獎,三爺……最近可好?”商歌小心翼翼地問。

“好得很。”彪哥喝了一口酒,示意商歌也去喝她的那杯馬提尼。

商歌微微揚了揚杯子,喝了一小口。

彪哥接下來一個問題讓她瞬間僵住——

“你這段時間和那個姓江的老闆是怎麼回事兒?”

她捏緊了杯子,然後儘可能輕地把杯子放到桌面,手臂有微微的顫抖。

“你不知道?”彪哥點燃一支菸夾在指尖,“新聞看了吧,江子釿,是h的ceo,國來的大老闆。”

“哦。”商歌不知道怎麼回覆,她不想新河的恩恩怨怨連累到江子釿。

彪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這位不是個善茬。”

商歌疑惑地看向彪哥,他的表情說明這句話確實是個善意的提醒。

商歌點點頭:“謝謝彪哥提醒。”

“這位江老闆是個狠角色,出了事兒,三爺都不一定能護住你。”

“三爺……知道嗎?”商歌問。

“怎麼,你想通了?”彪哥看向她,“三爺的承諾一直有效,你只要答應,可以立即兌現。”

彪哥的眼神極具穿透性,冷冷清清卻又暗藏玄機,他做三爺的手下很多年了,基本上就是三爺的正牌代言人。

特別是三爺總是不露面,大家就把對彪哥的印象投射到三爺身上。

三爺可能……也是清冷沉著的一個人。同時有著高雅的興致,那些音樂會和晚宴就是證明。

說起來,這樣一副畫像確實是個伴侶的理想選擇。

“我配不上三爺。”商歌垂下頭,低眉順眼道,“三爺是枝頭的金鳳凰,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妹。”

一聲嗤笑從彪哥那邊傳來,他緩緩吐出菸圈:“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說實話,我也一直不懂三爺看上你什麼了。新河可不缺漂亮女人,可能是因為你會彈琴?唔,我是外行,也聽不懂你彈得怎麼樣。說歸說,三爺喜歡誰,那是三爺的事兒,我們手下做事的可不敢忤逆。不過……”彪哥說,“我倒是不討厭你,你知道什麼事兒該說該做,什麼事不該,憑這一點,就和那些濃妝豔抹的隔壁巷姑娘不一樣。”

能讓彪哥說“不討厭”,可是比從隔壁巷找到一個會全文背誦《浮士德》的姑娘還要難。

商歌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說正事,今天為什麼過來?”彪哥眉眼一眯,正襟危坐起來,“你今晚跟丟了魂似的。”

“是這樣,剛才一個小子跟蹤我,被我逮住了,問他背後的人,他說是有人花錢讓他跟著我,但這人一看就是外行。和三爺那些探子根本不是一個水平。”商歌解釋起來,“還有,今早在我家門口有個匿名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