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闆正好也在,商歌去餐廳二層的辦公室辦了手續,然後又和溫言抱了抱。

溫言依依不捨地和商歌說了再見,這才放商歌走。

商歌這下沒再耽擱時間,前往市局辦理一些桑榑列出的檔案。

市局在市中心,商歌坐公交車去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點堵車。

她看向窗外,街上多了很多駐守的官兵,帶著武器四處巡邏。

一夜之間,熱鬧的新河突然變得冷清起來。

難道真的有人來查新河的事兒了嗎?

商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她愣愣地看著窗外,等到了站,才下車走向市局。

剛到櫃檯視窗,她就注意到前面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沈中。

她是彈鋼琴的,聽力比常人出眾。

所以任沈中聲音放得很小,她也聽得一清二楚。

沈中是在辦理死亡證明。

是……丁忘川的死亡證明?而且他還有警察局和醫院出示的證明檔案。

商歌腦子裡嗡的一聲。

丁忘川,死了?

她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丁忘川雖然是丁家的公子,卻和他的父母不通,沒有一絲一毫的壞心眼。他整個人是純潔無暇,天真爛漫的。他又畫得一手好畫,商歌總覺得傻人有傻福,丁忘川腦子不太正常,應該可以長命百歲才對……

她心裡突然就很疲憊。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公平的存在?善良的人,總是受盡磨難,早早離開。而禍害,卻是要遺留千年。

丁忘川沒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相反,他對她就像親姐姐一樣。她現在還記得他沒次看到她時,開心地拽著她的袖子,“姐姐姐姐”地叫。

再也見不到了。

她被江凌綁架的短短几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商歌站在沈中身後,又聽到了一些別的資訊“車禍”“墓園的地點”這些。

她悄悄記住了墓地的地址,打算有時間去拜訪一下。

她和丁忘川,也算半個朋友了。

沈中辦完事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了排在他身後的商歌。

他說的話大抵被商歌聽見了,但沈中沒有半點兒不自在。他客氣地和商歌打了招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