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不易察覺地把口袋裡還在通話的電話掛掉:“你覺得他不喜歡你?”

商歌愣了一下:“我們是形婚,他也許不是壞人,但他和我結婚,本就不是因為什麼感情。”

他只是擔心她還不了錢,跑路罷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我倒是沒跑路,我人先死了……”

他要是知道了,可能會傷心吧。

她突然想到什麼,雙手抱胸:“我有一屁股債務,陽間的事兒還沒完成,就被你們抓了來,是不是要賠償我,替我還了債?”她強調,“可是鉅款呢!”

是啊,她本來要還50年的!

商歌死死盯住桑榑,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公道,最好是“對不起,我們抓錯人了這就八抬大轎送你回人間”!

可眼前這個白衣服的傢伙,依然沒有什麼外露的表情,聽到她的回答,只是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

桑榑起身,從兜裡一盒一盒地掏出東西,放到商歌床邊的小桌上,一邊波瀾不驚道:

“x黴素軟膏,清潔面部後外敷,每日兩次。頭孢飯後一粒,每日三次。一會兒再輸一瓶消炎藥,大概需要四十分鐘。”

桑榑微微拉起袖口露出腕上的機械錶,看了看,繼續道:“五點之後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可以自行離開。七點半我會在辦公室,你可以把老太太的病例給我送一份。我會等你到八點半,如果你今晚沒來,打這個電話另約時間。”

桑榑兩根修長的手指夾出一張名片,擺在幾盒藥上面:“對了,我只在新河待兩天,最好明天之內把病例給我,我會盡快和團隊協商治療方案。”

商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啊”,一聲“哦”,接著一聲“啊”。

接著響起敲門聲,桑榑沒有給她任何提問的餘地,開啟門讓一個端著托盤的護士進來。

護士恭敬地叫了一聲“桑醫生”,然後利索地給商歌扎針輸液,掛好藥瓶,便沒有多做停留。

桑榑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兩個冰袋,在商歌面前搖了搖,發出沙沙的聲音。“噠”一聲放在幾盒藥旁邊,淡淡道:“冰袋外敷臉上,消腫。”

商歌傻傻地說了聲謝謝,拿起冰袋在手中擺弄。

這感覺怎麼這麼真實?

“再見,商小姐。”桑榑一手插入口袋,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商歌把冰袋貼在臉上,冰溜溜的感覺,面板有些刺痛。

但她並不在意,目光跟隨著這個穿白大褂的人一直到門口。

“哎!現在幾點?”商歌喊住他。

這裡的計時法,和人間一樣的嗎?

桑榑開啟門的動作頓了頓,微微轉頭對商歌道:“手機和錢包在桌子抽屜,建議你輸完液再取。另外,”桑榑背對她,嘴角輕勾,“江子釿喜不喜歡你,你可以直接問他。”

說罷,離開。

房間只剩下商歌一人。她注視著那道白色的門,許久許久,眼睛都有點花了。

終於分辨出門背後的圖案:三根橫向的波浪線,上面一顆圓形象徵太陽。

新河人民醫院的……標誌?

商歌拍了拍腦袋,自甦醒過來就思維渙散的腦子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草。

她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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