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端著微步向前走了幾步,鳳英默默跟在身後,這會的功夫鳳英剛剛那股不適之感早已遠去了。

抬頭時正見她那個爹爹走到案几的一側在掏著什麼東西。不一會兒鳳英便見那人手裡多出了一個物件。

是個不長不寬的木質盒子,裡面似乎有裝著什麼東西。鳳墨把匣子順手就遞到了鳳英面前。

鳳英順手便也接了過來。

“你拿去開啟看看,這是陛下昨夜就送來的東西,我瞧著昨夜那會天色太晚了,再加陛下派人送來時人是著一身黑衣,我也不要太好言明,只得草草的把物件放到了午飯暗夾內,因畢竟是陛下欽此的物件,即使是太不好言明我也必須的抽個空告知你,所以今日一大早我便通知了院內說是今日送來的,想來這般安排也是陛下想看到的。”鳳墨言畢,便緊跟著把目光放到了此時安穩在鳳英手中的匣子。

鳳墨這會想起昨夜他被人驚醒後,發現門口處放著一個物件,天色太晚他也不好太張揚。一時他也很難立即揣測出當今的那位是個什麼態度。

只得在鳳府內半就半言說是陛下一大早打賞了點東西給他的小女。至於為什麼他這麼確定是當今的天子送來的,那是因為匣子上還掛了一枚竹筒放在外面,鳳墨暗自拆開看了,裡面是張蓋著金龍印的紙條。紙上只有四個字。

那四個字便是:朕賜你女。

鳳英接過他手中暗棕色的匣子,這會也是面露疑惑。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昨天夜裡的經歷,不愉快中不由對手裡的物件也慎重了幾分。

“你開啟瞧瞧裡面是個什麼。”鳳墨見她也不開啟便開了口。

鳳英無奈的瞥了那個這會有些著急的男人一眼,猶豫間終是開啟了匣子。

開啟後鳳英一愣。

匣子內安穩的放著兩枚長而細的藍色木質物件,鳳英並不認識那是何物。

“這!”鳳墨暗自瞥了幾眼望那匣子內的情形,瞬間面目微張,大步跨躍了幾下,幾步就走到了鳳英面前。

“爹爹!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鳳英見他那樣的神情動作,拿起匣子裡的兩枚物件,語氣也是緊張了一瞬。

“這,這是象徵著天師府與大司府外卿的兩枚令牌?!”鳳墨哆哆嗦嗦間接過了鳳英手中之物,放在燈光下又暗自細看了幾眼。

鳳英聽著鳳墨的言語,這會也沒有說話,暗自低著頭想著一些昨晚那位天子口中的話。

“的確是象徵著兩府身份的令牌……只是,陛下這是何意呢?”鳳墨輕輕放下了令牌,這會看向鳳英的目光也是複雜萬分。

鳳英暗自觀察了面前的男人幾眼,對著他這一番行為與語氣有些奇怪之感。

“英兒,陛下應該是讓你在這兩府之中任選之一進去,只是,這兩府哪裡是這般好進的?”

“爹爹?這是何意?”鳳英抬頭疑惑問道。

“你不明白,如今的兩府已不在是從前的兩府了,不管選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甚至是……”鳳墨快步來回踱了幾步,臉上這會也是佈滿了愁思。

鳳英盯著面前的男人的眼神更奇怪了幾分。

“我們鳳家沒有能力迎來任何一方的記恨,說到底還是為父連累你了啊!”鳳墨抹了一把臉,他腦海中不由突然想起了四皇子當日的話語,心下瞬間劃過了一絲什麼卻也並沒有太細想。

“爹爹嚴重了,聽爹爹之言,似乎是這兩府目前的形容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鳳英皺著溫婉的一雙細眉,端著語氣而道。

“水火不容那道還不至於。”鳳墨側了一下臉放在暗處的手暗自收了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一臉沉靜的少女。

鳳英這邊只能透過光線看到男人一半的臉,鳳英見那人神情平靜而又溫和一時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麼,卻並沒有來得及抓住。

不由心底暗歎間開口道:“既然還沒有到那一步,如今陛下既已丟擲了這東西,想來也是有著試探女兒的意思,若女兒不能給陛下一個完美的答案,或許這桃花節女兒後面也沒有多大參加的意義了!”

鳳英把目光重新調到了案几上,這會想起昨夜她的經歷不由苦澀一笑。

“哈哈哈!英兒你果真長大了!”鳳墨聞言瞬間一掃先前的愁思樣,眉間輕揚那還有剛才那般憂慮的半分模樣?

鳳墨笑這狠狠拍了拍小女的肩膀,一副既是欣慰又是惆悵的模樣。

鳳墨還在沉思他以後該如何如何培養他的女兒,如何如何不能讓其埋沒了,又如何如何補償這些年的愧疚。卻沒有發現面前的鳳英在錯愕了一瞬後露出的一抹鄙夷之笑。

鳳英聞言由先前的錯愕了到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望著面前男人千變萬化的臉色,鳳英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總算明白剛剛她那股怪異之感從何而來了……

對面的鳳墨這會卻是很高興,他今天既發現他的女兒不是以前那般無能而又懦弱,非但如此他女兒腦袋瓜子聰明的不得了,這會總之是很高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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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墨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著身旁的鳳英回頭道:“來,坐!我們父女兩坐下來慢慢說!”

鳳英蹙著眉暗自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這才落了座。

鳳墨見其坐下便開口道:“兩府外卿我們鳳家自然也擔得起,陛下能賜你令牌也同樣證明了我的女兒是足夠優秀的!你放寬心就成!只是桃花節餘下的兩場或許你要再努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