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嗎?把車停在我們車庫裡的家夥。”西門總二郎翹著二郎腿坐在老闆椅上。

美作玲把薄薄的一疊紙遞給他:“全部在這裡,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家夥,就是膽子挺大的。”

這個學校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向資本服務,越是有勢力的孩子就越能夠得到資源的傾斜,比起同樣號稱“貴族學院”的櫻蘭高校,英德要更加階層分明,也更加殘酷社會。

美作玲這個小圈子裡的四個人,就站在這個階層的頂尖,他們可以無視所有的校規,任意驅逐排斥他們不喜歡的同學,用貼紅色紙條的方式來幼稚地“宣戰”。

“既然敢把車停在你的車庫裡,要貼她紙條嗎?”美作玲笑嘻嘻問。

西門總二郎隨手將資料扔到一邊:“可以啊,反正最近無聊,看看這個貴族之後的梨院小姐能撐多久吧。”

就在這時,道明寺司與花澤類走進門,道明寺司手中拿著紙巾用力地擦著臉。他的表情看起來無疑是被冒犯了。

“司,怎麼了?”西門總二郎稀奇地看著好友憤怒的表情。

“我要去貼一個女人的紙條,真是受夠了,為什麼英德裡還會有那些中産階級?”

“啊呀很巧啊,我們也想去貼紙條。”美作玲好奇,“你們要貼誰?”

“一個姓牧野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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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紙條又出現了,而且這一次一下就出現了兩張。大概是為了宣洩憤怒,這一次的紙條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貼上去的,兩個二年級的女生正式被稱為全校公敵。

牧野杉菜,以及梨院水鏡。

殷姝大半夜起身,調整了速度慢騰騰蹬單車蹬到學校的時候,正好天亮,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腳踏車回收,隨後進入學校。

普通人是怎麼上學的她不清楚,但是要想混過五年,最優的選項就是減少與他人的接觸,如果可以,殷姝甚至想找一個山野農村定居,不過這個任務的選項很明顯已經把“高中”作為一個硬性要求。

就很麻煩。

但是不同的高中也有不同的風格,英德明顯就是那種人際關系密切,不好糊弄的地方。

殷姝已經在思考轉校的可能性了,早知如此當初選學校的時候她也不會任由系統隨機,不過不管是什麼學校在選項裡都沒有介紹,就算是她自己選擇的效果也不會比隨機強上多少。

水鏡剛走進學校的時候,周圍學生的態度還很正常,他們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讓人驚豔的陌生人,而當她開啟寫著她名字的櫃子後,旁邊的女孩子“啊”一聲就叫了出來,然後這個女孩迅速摔上自己的櫃子,蹬蹬蹬遠離了水鏡。

水鏡的櫃子裡空空如也,只有上方貼著一張紅紙條。

水鏡條件反射就劃開手機,看到上面仍然是八十點的進度條,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只要這個女孩子不是因為她非人類而尖叫就好。

看來只要是符合“普通人”的人設,不管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都不會加點。

水鏡朝這個女孩微微笑了笑,女孩愣住了。當她走過女孩身邊的時候,女孩突然小聲道:“你小心些。”

然後水鏡就明白為什麼女孩會讓她“小心”一些了,當她走在走廊裡時,所有的學生都有意地躲開她,隱隱約約的惡意無處不在,當她走到教室裡時,她昨天趴的桌子也不見了,這還不算完,水鏡偏了一下頭,完美地躲避了一隻雞蛋,那隻可憐的小雞蛋砸碎在地上。

殷姝雖然沒想過反抗,但是她在受到攻擊時本能就洩露出了一絲及其隱晦的力量,圍觀學生們頓時一靜。

梨院水鏡畢竟還是一個新轉學的學生,英德裡的孩子對她還沒有一個印象,只隱約記得她很漂亮。此時他們感覺不到水鏡身上的力量,但卻在潛意識裡卻會覺得水鏡突然就危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