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草精大軍吃了千年的燈酥油渣,從一個小蟲蟲一下子長成了七十多公分的巨獸,它們頭像碗一樣大,頭頂上長著一根十幾公分長的獨角,眼睛較小,但口非常大,口中上下長著四顆鋒利的牙齒,腹部有六對非常短的腳,但它靠強有力的腹肌和尾巴的力量,像灘塗地的跳跳魚一樣,輕而易舉地跳起三米多高。

蟲草精張著血盆大口撲向剛退下來的動物們,驚魂未定的動物們被蟲草精的大口嚇得四處亂竄,再加上大雪花的侵擾,讓動物們首尾難顧、四處逃命。而蟲草精則不然,大雪花把它們砸傷了,它們在地上打滾就好了。蟲草精有鋒利的犄角和血盆大口,小形動物們哪是它們的對手。如雞鴨豬羊鹿等體型小一點動物們,蟲草精大軍撲上去咬住它們的喉嚨,吸乾血後就丟棄一旁,或用犄角豁開它們的肚子,使動物們失血而死,一霎時,小形動物們是傷的傷、死的死,悽慘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蟲草精向狼熊狗豹、野豬等肉食性動物發起了進攻。這些動物皮糙肉厚,大雪花砸在它們身上也只是皮毛之傷。狼群第一波發起了進攻,它們先向天嚎叫幾聲,然後,高高躍起撲向蟲草精大軍,蟲草精們見狼群向它們撲來,就把尾巴往地上一拍跳在空中,將尖銳的犄角刺進狼的肚子,狼群的慘叫聲接連不斷,最後倒在血泊中。後面的狼群怕蟲草精的犄角就不敢跳了。蟲草精大軍見狼群不敢跳了,就衝進狼群裡用犄角把狼一個個挑起,扔到後面的蟲草精群裡。狼跌進蟲草精群裡,被蟲草精們咬的血肉模糊、不成樣子了。剩下的狼群見無路可退,只好張開大口和蟲草精撕咬在一起。它們撕開了蟲草精的肉,咬蟲草精的腿,但面對成千上萬有著尖牙利齒和鋒利的犄角的蟲草精,狼群還是敗下陣來,它們有的脖子和腿咬斷了,有的肚子撕破了,腸子也露出來了,有的眼睛咬瞎了,最後還是被蟲草精吸乾了血。但被狼群咬傷的蟲草精在地上打滾就好了。此時,野狗早被大雪花砸的夠嗆了,又看見狼群被蟲草精咬的血肉模糊,嚇得腿都站不直,一個勁地夾著尾巴,嘴裡不斷地發出“嘶嘶”鳴叫聲,蟲草精撲過來時嚇得早已趴在了地上,但最終還是被蟲草精一個個吸乾了血。

熊和野豬都是皮毛非常厚的力量形動物。它們見狗狗們一敗塗地,就“轟”的一聲順坡而下,一下子就把蟲草精陣容衝亂了,棕熊揮起兩隻鐵掌左右開弓,把蟲草精扇得滿地打滾,但時間一長,熊的體力慢慢耗盡,最終還是難逃蟲草精的尖牙利齒和鋒利犄角。野豬則是張開大口和蟲草精對咬在一起,蟲草精見野豬的力量大,就把尾巴往地上一拍,跳在野豬的背上,咬住野豬的脖子,吸乾野豬的血。一些蟲草精被野豬咬得想當慘烈,有頭被咬破了,脊樑咬斷了,肚子咬破了。但看著快要死的蟲草精,只在地上打個滾就全好了。熊和野豬就沒那麼幸運了,它們雖然力量大,但蟲草精的數量是它們的幾千倍,最後還是死的死,逃的逃。

劉立恆、黃菜根和蘇文軍三人又合在一起。蘇文軍向卓瑪喊道:“久違了,羅珍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乾爹還好吧!”蘇文軍說完,大笑了一陣。卓瑪一聽,他們怎知道我的化名呢?說道:“本人名叫卓瑪,是雪域特警大隊的民警,不是你說的羅珍。”劉立恆哈哈大笑說:“真他媽的是貴人多忘事啊,前些天,在三鄉鎮的酒店裡,咱們還一起喝過酒呢?那時你一口一個乾爹,叫得那個親,啊,真他媽的帶勁啊!”卓瑪一聽劉立恆的口音說:“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內地的西陵摩王,你是那個草包老闆吧?”卓瑪又自嘲道:“呀,還是我道行太淺,低估了你這個草包老闆了,竟然敢進三界殿盜竊文物,厲害!厲害!”蘇文軍:“羅珍小姐,現在地宮裡只有你一個人,識相點,就把槍扔過來,我看在我們一起喝過酒份上,放你一馬。”卓瑪一聽氣炸了,喝道:“我是警察,槍就是我的生命。我不用你們放我一馬,倒是你們讓我有點擔心,”卓瑪接著說:“你們現在的處境,自己應該清楚吧?通往外面的密道已經堵死了,第六層地宮裡現在是燈火通明,大批警察和保安就在洞口等著你們,你們現在是甕中鱉,籠中鳥,抓住你們只是時間問題。”卓瑪又說:“你們大概也知道盜取三界殿文物的後果吧,如果你們想少坐幾年牢,就趕快出來自首,爭取政府寬大處理吧。”

劉立恆聽後惱羞成怒,他將三把手電綁在一起交給蘇文軍,一束強光把地宮照亮了一大半。黃菜根故意從這根柱子跑到那根柱子,來引誘卓瑪出來,劉立恆則躲在暗處準備偷襲卓瑪。卓瑪知道他們的詭計不肯上當,黃菜根見卓瑪不出來就圍著柱子一根一根找。卓瑪看著地上的影子一步一步逼近自己,心中暗暗憋氣,見黃菜根探出頭來,飛起一腳踢向黃菜根的腦袋,黃菜根把頭一歪,伸手想抓住卓瑪的腳,哪知卓瑪的另一隻腳“嘭”的一聲,踢在了黃菜根的下巴上,黃菜根疼得搖晃了幾下才站穩,他見卓瑪滾落在地,一個“餓虎撲食”撲向卓瑪,卓瑪趕緊打了幾個滾,黃菜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黃菜根翻身後,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卓瑪又是一個“旋風腿”把黃菜根踢倒了。劉立恆見黃菜根被卓瑪連續踢倒在地,一拳打向卓瑪的後腦勺,卓瑪把頭一偏,雙手抓住劉立恆的手,猛一彎腰把劉立恆摔著地上。黃菜根趁卓瑪彎腰起身時,左拳一擺拳打在卓瑪臉上,右手順勢勒住了卓瑪的脖子,再用左手勾住了右手,兩隻手死死地勒住卓瑪的脖子。劉立恆見卓瑪被黃菜根鎖死,掏出手槍一步一步走向卓瑪,說:“菜根,輕點,你看看,把羅珍小姐勒成啥了,讓他乾爹看見多心疼啊。”劉立恆又對蘇文軍說:“老三,把手銬拿過來,給羅珍小姐帶上。”

劉立恆在三鄉鎮就垂涎卓瑪的美色,現在卓瑪就在眼前,他的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讓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卓瑪見劉立恆靠近自己,一腳踢飛了劉立恆的手槍,右肘猛擊黃菜根的肋骨,黃菜根“哎吆”一聲跪在地上。劉立恆見黃菜根吃虧,一拳打卓瑪的胸前,卓瑪雙手抓住劉立恆的拳頭,腳向劉立恆的襠部踢去,劉立恆應聲倒地,疼的哇哇亂叫。一旁的蘇文軍見手槍飛在他跟前,就彎腰撿起,靜靜地看著三人打鬥。他看見劉立恆和黃菜根都倒在地上,一個捂著腰,一個捂著襠,疼的哇哇亂叫。看到此情,蘇文軍非常惱怒,他舉起手槍扣動了扳機。

吳正強中槍後癱坐在地上,鮮血從衣服裡直往外流。晉美和小王聽到槍響,問道:“老吳,你沒事吧?”他強忍著劇烈疼痛說:“我沒事,你們兩個繼續找。”說罷,他一隻手抓著梯子的橫擔,一步一步往上爬,鮮血從他的腹部滴在了地上。吳正強爬出洞口見卓瑪和黃菜根打鬥,就悄悄爬到一根柱子後面伺機而動,他見卓瑪一連將兩人da倒在地,激動地差點叫出來。突然,蘇文軍舉起槍向卓瑪射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吳正強一躍而起將卓瑪推到一邊。只聽“呯呯”兩聲槍響,吳正強再次倒在血泊中。卓瑪一把樓起吳正強,鮮血從他的胸前直流,卓瑪大嚎道:“正強,正強,你醒醒,你醒醒。”吳正強慢慢睜開了眼睛,聲音顫顫巍巍地說:“卓,卓瑪,你沒事吧?”卓瑪擦了他嘴上的鮮血哭著說:“我沒事,我沒事,你怎麼這傻呀!”吳正強吐了一口血說:“你,你沒事就,”話沒有說完就閉上眼睛。卓瑪緊緊抱著吳正強大聲喊道:“正強,正強,你不能死,不能死啊!”蘇文軍用槍指著卓瑪,惡狠狠地說:“不能死,不能死就他媽的別逞強,就別擋路,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能不能死。”劉立恆見蘇文軍殺的眼紅了,趕緊叫住:“老三,不能殺了她,她對咱們還有用。”蘇文軍拿出手銬將卓瑪反手銬住,撕下腰間的哈達堵在卓瑪嘴上。

桑培、劉偉和貢嘎準備下第四層地宮時,看見下面有光影在移動就停住了。蘇文軍走到洞口向上叫道:“上面的警察聽著,你們的女警察被我們綁住了,我們就一個條件,給我們讓出一條道,否則,我們就拿這個漂亮妞祭神。”桑培看不見下面的真實情況,就試探性地說:“我們是警察,你讓警察給你讓道,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況且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盜取的是國家的文物,這已經是罪不可赦了,現在又綁架了警察,是罪上加罪,我勸你們還是把人放了,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劉立恆哈哈大笑說:“寬大處理,騙誰呢?你當老子們是三歲小孩啊!老子們敢進紅宮,就不需要什麼寬大處理,”劉立恆摸了一下卓瑪臉蛋說:“現在,有羅珍小姐作陪葬,死了也是風流鬼啊!哈哈哈。”黃菜根也笑道:“他媽的,有這個娘麼警察墊底,死在一起值。”黃菜根拔出卓瑪口中哈達,卓瑪說:“桑培,不要擔心我,就是正強犧,”卓瑪的牲字還說沒出來,嘴又被堵上了。

桑培聽見吳正強犧牲了,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他對劉偉和貢嘎說:“正強犧牲了,我們不能讓卓瑪有任何閃失了。”劉偉:“是啊!他們都是喪心病狂之徒,一旦見了血,就不會對任何人留情的,我們先聽聽他們口氣再說。”桑培喊道:“下面的人聽著,只要你們不傷害民警,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蘇文軍:“你們有幾個人?”桑培回答道:“我們兩個人。”蘇文軍:“怎麼證明你們是兩個人呢?”劉偉:“我們只有兩個人,我們在上面,這怎麼證明?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可以下來。”蘇文軍覺得有卓瑪作人質,諒警察也不敢造次,說道:“咱們都是道上的人,千萬別和我們耍花招,把我們逼急了,這手裡的傢伙容易走火。”桑培:“各位老大,都行走江湖多年,應該知道政府的一貫政策,那就是人的生命第一,其他才是第二,那再好的東西,也沒有人的命珍貴。”蘇文軍:“那你們倆先把槍扔下來,然後自己在走下來。”“各位老大,扔槍可以,人再下來,沒有這個必要吧。”桑培假裝不願意下去。黃菜根開了一槍說:“別他媽的廢話了,讓你下來就下來。”桑培:“好好,我們下來。”劉偉和貢嘎先把槍扔下去,然後走下梯子。

劉偉和貢嘎下到四層地宮,劉立恆和蘇文軍用槍指著他們的腦袋,蘇文軍說:“把手銬拿出來。”兩人將手銬仍在地上,劉立恆讓貢嘎用手銬把劉偉反拷上,蘇文軍拿起手銬穿在劉偉的手銬中間,然後再把貢嘎反銬住了。蘇文軍解下腰間的兩根哈達,將劉偉和貢嘎的四隻手和手銬纏得緊緊的。黃菜根見蘇文軍用哈達纏死了手銬,笑著說:“三哥,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啊,把手銬纏死了,他們倆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了。”蘇文軍得意地說:“剛才我拿哈達時,華子還說拿這個有什麼用呢?這不就用上了。”

劉立恆一隻手拿著手電,一隻手拿著槍爬上了五層地宮,他用手電照了照四周說:“老三,可以上來了。”蘇文軍背對著梯子,一手撐在梯子上,一隻手拿著槍對著卓瑪,退著一步一步往上爬梯子。卓瑪知道上面有桑培,拿下劉立恆不在話下,但如果自己和蘇文軍都上去了,不但幫不了桑培反而成了累贅。可前後有蘇文軍和黃菜根的兩支槍頂著,這怎辦呀?卓瑪一邊爬一邊想如何脫身。這時,蘇文軍腳下一滑,槍口離開了卓瑪,卓瑪靈機一動,雙腿在梯子一蹬,跳在空中,又來了空中轉體,下落時將手銬套在了黃菜根的脖子上,兩人一起摔在地上。蘇文軍見大事不妙,趕緊向卓瑪開了兩槍,就在這時,劉偉撿起黃菜根的手槍“呯呯”兩槍把蘇文軍打死了。

原來,蘇文軍從腰間解下哈達時,劉偉和貢嘎就知道了他的壞心思了,劉偉在蘇文軍纏哈達時,將自己的大拇指挺得硬硬的頂在貢嘎拳頭下,這樣就給兩雙手的留下了一定的空間。蘇文軍和卓瑪爬梯子時,劉偉把大拇指一鬆,哈達也鬆了,兩人很快解開哈達,開啟手銬。這時,卓瑪跳起將手銬套在黃菜根的脖子上,黃菜根的槍掉在了地上,劉偉飛身撲到槍前,舉手槍向蘇文軍打了兩槍。

卓瑪用手銬死死地勒著黃菜根的脖子,直至把他勒的昏死過去了。桑培聽見槍聲,拿槍瞄準劉立恆說:“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劉立恆傻眼了,罵道:“他媽的,警察也不地道。”桑培開啟手電說:“快把槍放到地上。”劉立恆看著手電光,慢慢彎腰,把槍緩緩放在地上,突然,劉立恆舉槍向桑培射擊。桑培早有準備,只聽“呯”的一聲槍響,劉立恆倒了在地上。

拉錯把頓珠抱回大殿,讓她躺在六世佛祖的畫像前,把釋迦牟尼弘法圖和庇尼經交給了大喇嘛,大喇嘛領眾喇嘛跪在地上,拜了拜三拜,才起身觀看這兩件稀世珍寶。大喇嘛看著弘法圖流下了激動地淚水,他說:“無量佛,我從小就聽就喇嘛們說過弘法圖了,可我的師父和活佛們都說這是個傳說。今能見得此寶,不枉活一世啊,”大喇嘛笑著對拉錯說:“據說,當年六世佛祖被趕出紅宮時,拉藏魯白問他老人家還有什麼心願,拉藏魯白本想給佛祖一些金銀,但令拉藏魯白沒想到的是,佛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弘法圖,拉藏魯白問他為什麼不要金銀,而要這件唐卡呢?佛祖說拿它當被子用。從那以後佛祖就流浪在街頭,白天披著弘法圖,夜晚蓋的還是弘法圖。冬天下大雪,人們見佛祖睡在雪地裡,只蓋一件薄薄的唐卡,居然沒有凍死,都認為佛祖是真正的轉世靈童。這也引起了拉藏魯白的注意,他想收回弘法圖,又怕遭報應,最後惡毒的拉藏魯白,把佛祖告到清王朝,康熙皇帝頒詔書,命佛祖帶著弘法圖進京。”大喇嘛正口若懸河的講著,這時,一個進來喇嘛說:“活佛,蟲草精咬死了剛醒過來動物,動物們死的死,傷的傷,現在就剩下犛牛,馬和野驢了,怎辦呀?”大喇嘛撫摸著弘法圖頭也不回地說:“既然已經見血了,那就讓它們互相撕咬吧,等天明再說。”拉錯見大喇嘛竟然說出如此冷漠的話,心裡不是個滋味,說道:“活佛,那些,雞鴨牛羊和驢馬都是牧民的財產的,如果都死了,牧民怎生活呀?”大喇嘛:“這一切都有定數啊!人們挖蟲草,是蟲草的命不好,現在蟲草精吃牧民的牲畜是牧民的命不好,佛國講究輪迴,這兩命相抵才公平麼。何況,現在已是黑夜,能有什麼辦法呢?”拉錯:“聽說蟲草精喜歡吃酥油,我們把紅宮裡的酥油倒出去,讓它們吃,這樣能減少牧民損失了。”大喇嘛看了一眼拉錯說:“施主,酥油是供奉佛祖的,哪能給這些妖孽吃呢?如果佛祖怪罪下來,就大禍臨頭了。”

拉錯見大喇嘛對人間萬物如此冷漠,失望地走出大殿。半空中,鍋蓋大的雪花砸在瓦片上,發出“乒乓啪啪”的亂響。山坡下,動物們和蟲草精撕咬的慘叫聲,在夜裡放得更大,更瘮人。

蟲草精將熊和野豬截殺的所剩無幾了,接下來面對的是驢馬和犛牛了。驢馬也分兩種,一種是家養的,一種是野生的。家養的驢馬膽子非常小,它們看著山下黃翻翻、烏泱泱,密不透風的蟲草精,一跳一跳的,嚇得站在原地直打哆嗦。野驢野馬則不一樣,因為它們一直生活在野地裡,對弱肉強食的殺戮場景早已習慣了,又仗著自己奔跑能力強,沒有把蟲草精放在眼裡。而雪花落在大型動物的身體上就碎了。

當家驢家馬懷疑自己能力時,野驢野馬嚎叫著衝向蟲草精,家驢馬見野驢馬跑起來,也嚎叫一聲,夾在野驢馬群中衝向蟲草精。年輕力壯的野驢馬奔跑速度快,彈跳力強,它們踩著蟲草精“嘡嘡嘡”的連續跳躍著。蟲草精也不甘示弱,它們將尾巴往地上一拍,高高跳起犄角“突刺”一聲豁開了野驢馬的肚子,有的用四顆大牙咬住了野驢馬的喉嚨、脊背和腿。豁破肚皮的野驢馬,腸子漏出一大截,還是拼命地跑著跳著,最後轟然倒在地上了。一些被蟲草精咬住喉嚨的野驢馬,用盡全身力量彈跳著,想把蟲草精甩掉,但蟲草精的咬合力太強了,野驢馬沒跳了幾下就斷氣了。也有一些幸運的野驢馬,在它們強有力的跳躍下,地甩掉了身上的蟲草精逃脫了。那些年紀小和年紀老的的則沒有那麼幸運了,它們蹦躂了幾下就沒有力氣了,只能任憑蟲草精撕咬喝血了。家驢馬衝到蟲草精跟前就不敢跑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蟲草精一擁而上將它們一一放倒了。

大雪花砸在犛牛身上像砸在石頭上,碎落一地。喝足了動物血的蟲草精們張著帶血大口湧向犛**,還時不時地磕著四顆牙大口向犛**示威。犛**也不含糊,它們迎著下墜的雪花站成一排,前蹄一個勁刨著地,只聽頭牛“哞”的一聲,犛**衝進了蟲草精陣裡。一個個身強體壯的犛牛們衝進蟲草精堆裡,把滿地的蟲草精衝的四散亂飛,頂開了十幾米長的大豁子,霎那間,犛牛們把蟲草精頂的橫七豎八,東倒西歪。但犛牛的奔跑速度慢,又不善於跳躍,一輪衝鋒過後就跑不起來了。蟲草精見犛牛速度慢了就四五個圍攻一頭犛牛,有咬蹄子的,有咬尾巴的,有用犄角豁肚子,有跳上脊樑咬喉嚨的。面對爬滿身體的蟲草精的犛牛們並沒有慌,它們先是就地轉圈將蟲草精甩掉,然後是猛然倒臥地打滾,想用身體壓死蟲草精,可憐的犛牛們並不知道蟲草精是壓不死的。雖然犛牛們的耐力好,可最終抵不住成千上萬蟲草精的撕咬和纏鬥,最後慢慢地倒臥地上了。只有一小部分跑下出去了,其餘的都死在坡地上了。

拉錯來到左山門廊簷下,見大雪花把山門敲得“噔噔”響,山坡上,甬道上,到處是蟲草精咬死的動物們。夜深了,肆無忌憚的蟲草精大軍,一部分啃咬山門,一部分啃咬紅宮的主牆體。蟲草精呲開四顆大牙,大口大口地啃咬著石塊和木頭,那“嘎嘣,嘎嘣”的咬合聲和大雪花砸在牆上的“噼嚓,噼嚓”聲,讓人聽的汗毛倒立,膽顫心驚。達噶見拉錯情緒低落,問道:“拉錯,蟲草精把牲畜都咬死了,你怎才出來了?大喇嘛怎說的?”光頭也嘆氣說:“這裡面就有我們家的牲畜了,這下全完了,聽說蟲草精愛吃酥油,為什麼不把紅宮的酥油給它們吃呢?這樣我們損失就會少點。”拉錯無法回答。

大喇嘛站在金頂上,前有兩個手持木棒的喇嘛,正敲著飛向大喇嘛的大雪花。大喇嘛用喇叭喊道:“萬惡的蟲草精咬死了我們的牲畜,現在又要毀掉我們的紅宮,真是,”正說著一片漏掉大廈雪花向他襲來,他趕緊把頭一歪繼續說:“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我以佛祖的名譽降罪與這些邪惡的蟲草精,孩子們,佛祖保佑你們,殺吧!”

右山門前,拉桑聽了動員令說:“剛才蟲草精咬我們的犛牛驢馬和豬羊雞時,他幹啥去了,現在他怕蟲草精把紅宮啃塌了,才讓我們和蟲草精打鬥了,什麼佛門弟子,還天天說,‘大慈大悲觀世音’,我看哪有什麼替人受難的活佛,都是為了自己。”扎拉說:“這也不能埋怨大喇嘛,萬事都有個因果,如果人們不要亂挖蟲草,不要破壞環境,就不會出現蟲草精氾濫,”扎拉敲掉一個向飛來大雪花說:“就說這大雪花,肯定是我們破壞了環境,影響了氣候,才出現這麼大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