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錯來到張來市靠近內蒙的一個小山村裡,一進村口就向人們打聽姓唐的人家,大夥兒都說村裡沒有姓唐的人家。這時,一個八十多歲老頭叫住了他,老頭說:“小夥子,你找姓唐的,是不是從承德來我們這落戶的?”拉錯高興點點說:“對對,爺爺,他家住在哪裡?”老頭剛要說被他的兒媳婦攔住了:“爹,你又糊塗了吧,咱們村哪有姓唐的人家呢?”她又對拉錯說:“小夥子,他腦子有點糊塗,我們村根本沒有姓唐人家,不信你問問他們。”圍過的人們都說老頭經常糊塗,村裡確實沒有姓唐的人家。老頭聽村民七嘴八舌地說自己的糊塗和不是,吼道:“你吵吵個啥?啊!誰糊塗了?就知道一天說我糊塗了,那你三姑爺姓啥?啊?”兒媳婦一愣,笑著說:“我,三姑爺?他,他不叫三老蔫麼?”大夥一聽三老蔫都笑起來了。

老頭領著拉錯回到家裡,他說:“我姓朱,你說的這人是我的遠房三姑父,他是剛解放那會到我們村,我遠房的一個爺爺沒有兒子,他給我那個爺爺的三女兒當了上門女婿。他為人實誠,脾氣又好,從不與人爭高低,所以大夥叫他‘三老蔫’,他也喜歡人們叫他‘三老蔫’,後來人們都忘了他的真正的名字,就我們這代人知道他姓唐,他叫什麼來著,我也記不起來了。”老頭的兒媳婦見老頭說的頭頭是道,不好意思對拉錯說:“我,我爹他,平時連我都不認識,今天怎記得這清楚呢?你說,這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講的一套一套呢?”兒媳婦又問老頭:“爹,你說我是誰?”老頭恍惚了一下說:“你是我媽。”兒媳婦笑著說:“看看,我說啥來著,糊塗了吧,”兒媳婦又對老頭說:“爹,我是你兒媳婦,知道了嗎?你可別給折壽了,噢。”拉錯見老頭真的有些糊塗,他擔心問道:“阿姨,爺爺說的這個人有嗎?”兒媳婦:“有,有,三老蔫,我剛過門的時候聽說去世了,他的兒子也去世十幾年了。”拉錯:“那他的後人在村裡嗎?”兒媳婦:“在,他給我們老朱家當了上門女婿,他生了一個兒子就姓朱了,他的兒子又給他生了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大孫子叫朱思唐,在我們村了,二孫子叫朱思承,好像在南方,上海還是南京,孫女叫朱思,什麼?”兒媳婦一時想不起來,旁邊的老頭脫口而出:“叫朱思莎。”兒媳婦笑著說:“我爹說的對,就叫朱思莎,”

卓瑪以客商的身份宴請當地的政府領導,這是讓外界相信他們是在拜碼頭,找靠山。晚上,才讓佔雄正和隊員們研究和部署當前方案時,突然,“嘎嚓”一聲玻璃被人打碎了,隨著一陣“嗡嗡”的摩托車轟油聲,漸漸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桑培怒道:“這幫孫子,我們剛來他們就坐不住了!”才讓佔雄:“這是向我們下戰書呢!卓瑪,你明天會會他們,拜拜江湖上的碼頭,畢竟我們來是搶人家的地盤麼。”卓瑪笑著說:“好啊!既然我們進了江湖,就按江湖的規矩來,那,我們明天就在這裡,拜拜這些江湖上的朋友。”說完大家會心地笑了。

金蟲草酒店二樓的包房裡,一張大圓桌上圍坐著卓瑪、劉立恆、才讓佔雄。卓瑪身後站的是桑培,劉立恆身後站著黃菜根。卓瑪端起酒說:“我們康德集團響應政府號召,一,是到林雲是把蟲草的產業做大做強,幫助當地的老百姓脫貧致富。二,是以蟲草為龍頭弘揚蟲草文化,發展旅遊產業。不過貴集團已經先行一步,還望劉總經理多多提攜,給我們一口飯吃吆。”卓瑪說話時劉立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見卓瑪說完劉立恆趕緊舉起酒杯說:“羅珍小姐太客氣了,我們西鐵集團也是響應政府號召,大力發展蟲草產業。大家都是來幫助當地的老百姓脫貧致富的,又做同一個產業,沒有裡外之分。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好漢掙不了世上的錢。大家共同發財。”劉立恆說完和卓瑪碰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卓瑪喝完酒才讓佔雄端起一杯酒說:“早就聽說西鐵集團的大名了,今天有幸能和劉總經理相見相識,真是出門遇見祥雲,求財遇上貴人啊!來,為共同發財!乾一杯!”劉立恆碰完酒說:“好說,好說,能和羅珍小姐,堅才大管家相識,劉某三生有幸!不過,林雲的蟲草被一些當地人,亂挖亂偷亂搶幾近枯竭,我們都難以為繼,無米下鍋了。沒想到貴公司在這個時候來林雲發展,難道你們沒有做前期調查嗎?”才讓佔雄聽出劉立恆想試探他們的真正意圖,說道:“謝謝劉總關心,不瞞你說,我們董事會當初是反對來林雲投資的,原因就是你說的蟲草的產量問題和社會治安問題,不過,在我們羅珍副總的力理據爭下,打動了董事們,這才有了我們今天的相遇啊!”

劉立恆看了看卓瑪問道:“奧,羅珍小姐?你使了什麼法術?讓眾董事們下了決心,來這個蟲草枯竭的林雲發展呢?”卓瑪笑了笑說:“記得,當初第一個反對的就是我乾爹,反對理由就是這裡的蟲草資源枯竭和社會治安不好。我說,林雲現在的蟲草產量是嚴重不足,但林雲離雪域不足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可以發展蟲草文化產業和旅遊業,讓村民們從文化產業和旅遊業中得到收入,村民們就不會再挖蟲草了,這樣既保證村民們收入,也讓蟲草有充足的時間來修復以往的光彩。還有就是治安問題,”卓瑪喝口水說:“如果讓老百姓人人有活幹,家家有收入,那自然就沒有人混社會了。”“文化產業和旅遊業,這都是現在最火爆名詞了,不知羅珍小姐說的文化產業和旅遊業,貴公司具體從哪一方面做起?”劉立恆問道。卓瑪:“當然是從蟲草做起了,比如,讓遊客們參加蟲草識別大賽、品鑑大賽、親子採挖大賽;還有讓遊客們觀摩,村民們怎樣加工和存放蟲草的等等,這個蛋糕挺大的喲!前景不錯喲!”

劉立恆見卓瑪回答的滴水不漏,說道:“是啊!林雲坐落在千年古柏叢中,淳樸的自然風光,悠久的文化歷史和獨特的建築風格。虎頭山水庫和神秘的阿古頓巴傳說,更是為林雲的旅遊資源錦上添花啊!”接著劉立恆又試探道:“羅珍小姐,我冒昧地提一個請求,如果貴公司真的在林雲發展旅遊業,可否分我們西鐵集團一杯羹呢?”劉立恆說完眼睛死死地盯著卓瑪。卓瑪一本正經地說:“能西鐵集團合作真是求之不得,再說,在旅遊業投資只能走合作共贏的道路,這樣避免重複建設和惡意競爭,這既保護自然環境又能節約投入資金。不過……”劉立恆見卓瑪不語,問道:“羅珍小姐擔憂的是,我們合作的事怕董事會不同意?”旁邊的才讓佔雄說道:“臨行前董事長決定,林雲一切事務由羅珍副總全權處理。”劉立恆:“那,羅珍小姐擔心什麼呢?不會是擔心我們沒有誠意吧!?”卓瑪笑著說:“哪能呢,我說的是旅遊業前期投資非常大,而且資金回籠又非常慢,有時候就像你們常說的那句‘賠本賺……’什麼來著?”劉立恆:“羅珍小姐說的是‘賠本賺吆喝’吧!這個請貴公司放心,我們西鐵集團有這個心理準備,往高了說我們西鐵集團也想為當地的百姓,在脫貧致富的道路上出把力,再說,就是幹個小買賣也得先吆喝吆喝。”卓瑪:“呵呵!劉總也是個幽默人,不過,請你放心,只要我們在林雲吆喝上兩三年,以後大把鈔票有得賺啊!”劉立恆連聲說:“是是,現在的企業家都這麼幹,這已經成為企業家成功的必經之路了。”

劉立恆回到酒店把見卓瑪的情景給蘇文軍他們說了一遍。黃菜根說:“那天在開業典禮上,那個女的一口乾爹長,一口乾爹短的,傻子都知道她就是個老總的二奶。咋會是特警呢?”蘇文軍看了一眼黃菜根說:“我總覺得這道菜還缺點什麼?”劉立恆:“你的是說她在演戲,背臺詞?一開始我也覺得她在演戲,但我幾輪試探後,她把商業運作模式和競爭機制說的是有聲有色,特別是我提到和他們合作,她眼都沒眨一口答應了,而且,還說和我們合作是為了避免惡意競爭和重複建設,這都是這些年旅遊業蜂擁而上的疼處啊!”

吉隆坡機場燈火通明,候機廳的椅子上坐滿了遊客,廣播員正在用英語和漢語釋出登機的航班號碼和登機口號碼。朱思唐和他的愛人準備登機回國。愛人督促朱思唐多吃點東西,老朱說:“你這個婆娘,半夜三四點吃的哪門子東西?”他愛人說:“不吃,到時候餓了,你吃啥?”朱思唐:“十點到北京了,還吃,就知道吃。”他愛人:“十點到北京,一下飛機就有飯了?出站,到市區,再到我們住的地方,還不得十二點,若是飛機晚個點,一點你都吃不上飯。”朱思唐在老婆的磨囔下,不情願地接過泡麵吃了起來。泡麵剛吃完廣播叫道:“飛往北京的m17530航班的旅客,請到十四號登機口排隊,”一陣英語過後又是漢語叫道:“飛往北京的m17530航班的旅客,請到十四號登機口排隊。”朱思唐和愛人檢過票後上了大巴車來到飛機前,兩百名旅客手持登機牌站成兩行等待登機。

朱思唐排的位次比較靠後。當地面的旅客剩下二十多人時,突然,一個聲音尖叫道:“我的登機牌呢?我的護照呢?”地勤員跑到她跟前用英語“咕咚”幾句,見她沒有聽懂就用漢語問道:“女士,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女子將手提包開啟,叫道:“我的登機牌和護照不見了,剛才坐巴士還有呢!”地勤員:“你還記得的座位號是多少?”女子想一會說:“好像是28A,嗯,29A.,哎呀!記不清了。”見女子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地勤員讓空乘人員查一下28A和29A這兩個座位有沒有乘客。

地面上的旅客已經全部登機完畢,只剩下女子焦急地等待查票的結果。空姐來到二十八和二十九見六個座位都坐滿了人,她又把整個機艙裡的座位巡視了一遍,見滿滿當當一個座位都不空。空姐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那個未登機的女子,女子吃驚地說:“不可能,我還沒有登機,座位上咋會有人,一定是有人在冒充我。”地勤員聽說乘客已經坐滿,立即招呼其他的地勤員將女子圍住,地勤員說:“所有的旅客都憑護照和登機牌過安檢、坐巴士、登機,這怎會出錯呢?”女子一聽說道:“對呀,我就是層層檢查才來到這裡的,如果我沒有護照和登機牌,我能來到這裡嗎?”地勤員也覺得女子說的對,說道:“請你不要急,你還有其他證件嗎?”女子:“我有身份證。”說著女子趕緊在包裡亂翻一陣,就是找不著身份證,這下她急了,一把將包包口倒轉:化妝品、衛生紙、糖果等。散開一地,突然,又掉下兩個打火機,地勤人員見女子攜帶危險品,立即將她押上警車,儘管女子辯解說打火機不是她的,但還是被警車拉走了。

空乘人員不敢大意,他們將28A和29A進行重新檢查,28A是個男乘客證照相符,29A是女乘客,大概二十幾歲,空乘人員讓她出示證件,女乘客拿出登機牌、護照和身份證,空乘人員看著護照上的照片來比對女乘客:瓜子臉、彎眉毛、一雙杏眼、高鼻樑、小嘴微突。空乘人員比對完後把證件交給女乘客,然後說:“歡迎您乘坐m17530航班,我們將竭誠為您服務,祝您旅途愉快。”

凌晨五點,飛機滑向了跑道。空姐在機艙的過道上,為乘客講解飛機在出現緊急情況時,乘客要注意的事項和急救知識,並再次用雙語告知乘客:“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即將起飛,請您繫好安全,收起小桌板,調好座椅背。”朱思唐為愛人繫好了安全帶,囑咐愛人閉上眼睛和深呼吸。隨著一陣強烈的轟鳴聲,飛機在跑到上開始滑行。朱思唐透過舷窗見跑道上的指示燈,像一長串丟棄的夜明珠孤零零地看著飛機遠去。飛機前輪離開跑道,一頭扎向天空。朱思唐看著吉隆坡市區流光溢彩、燈火燦爛,馬路上的車燈似流動的星火,穿行在大街小巷中。

朱思唐一覺醒來,已是上午的八點多了,他見飛機在白雲的上面飛行,偶爾在雲彩的空當中看見綠色的大地。愛人醒了,他問道:“還暈嗎?”他愛人說:“剛開始暈,睡了一陣,好多了,”他愛人反問道:“現在到哪了?”朱思唐指著舷窗外的雲彩說:“白茫茫一片,不知道飛到哪裡了。”

29A座位上的女子見空乘人員給後排乘客送早餐,她穿過頭等艙,開啟了駕駛艙門。機長見是一個漂亮女子,用英語問道:“你好,你是誰的朋友?”見女子沒有聽懂,又用漢語問道:“你好,你是誰的朋友?”女子並沒有答話,她將右手一展,從衣袖口鑽出來一個胖蟲子,高一尺,呈乳白色,不大的腦袋上有一雙七彩的眼睛。駕駛員扭頭看了一眼胖蟲子,一股七彩波流射入了駕駛員的眼睛裡,駕駛員眨了眨眼睛,發現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彩虹,飛機穿過第一道彩虹後,前方又出現二道彩虹,穿過第二道彩虹又出現第三道彩虹,接著是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如此反覆。飛機從彩虹門中魚貫而入、魚貫而出,就好像彩虹門是飛機的航線一樣,義無反顧地穿行在七色的彩虹中。

副駕駛員醒來時發現飛機在雲層中飛行,就提醒駕駛員:“機長,飛機高度不夠,趕快提升飛機高度,趕快提升高度。”副駕駛員見機長目光呆滯、面無潤色,一本正經地駕駛著飛機繼續下降。副駕駛員準備站起來提醒機長,卻發現他身後站著一個女子,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女子沒有答話,將手一展,胖蟲子鑽出袖口,兩隻七色的眼睛看著副駕駛員的眼睛,副駕駛員猛然看見前方出現彩虹,那一道道赤橙黃綠青藍紫,既漂亮又養眼,將剛才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看著飛機穿行在一道道彩虹中,副駕駛員再也沒有說話了。

朱思唐見窗外雲彩像棉花堆成的山、潔白如玉,在藍天襯映下,顯得更柔更滑更綿軟。這時廣播裡傳出:“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在下降高度時受氣流影響,有明顯跌跛,請大家坐好,謝謝。”飛機穿過了雲層。朱思唐一看,下面是藍色的大海就趕緊叫他愛人:“快看,下面是大海。”他愛人探過頭一看,叫道:“哇,大海,真藍啊!”她這一叫不要緊,卻驚動了周圍的人,人們紛紛驚道:這是哪?我們又飛回來了?我們現在應該在陸地上飛啊。對呀!好像高度也不夠啊!朱思唐夢如初醒叫道:“哎!飛機越飛越低了,快要掉海里了。”乘客們也跟著喊起來:乘務員,飛機不正常啊!旅客們的呼聲驚醒了頭等艙裡的空乘員,他們見狀趕緊拿起報話機向機長詢問情況,可任憑他們怎樣呼喊機長就是沒有回話,眼見飛機的高度越來越低,乘務長只好向塔臺和空管求救,可他們發現飛機上根本發不出任何訊號了。

這時,機艙門突然開了,出來一女子,手掌中站著胖蟲子,胖蟲子眼裡發出一道七彩光,把空乘員們和旅客們一一掃過,霎那間,剛才的怒罵聲和嚎叫聲,頓時變成了一片歡呼聲和讚歎聲:哇!好美的彩虹門呀!是啊!快看,剛穿過一道彩虹,前面又是一道彩虹,太漂亮了。

朱思唐看著飛機在一道道彩虹的簇擁下,飛到了一個島的上空,飛機在上空盤旋了幾圈,順利地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空乘員開啟了艙門,人們發現機場除了一條跑道外,並沒有航站樓和其他輔助性設施。但在跑道外椰子樹上落滿了金剛鸚鵡,鸚鵡們見來了這麼多的人嘰嘰喳喳叫起來了,彷彿向這些遠方的客人們問好。一陣歡呼聲過後,鸚鵡們開始在客人們頭頂盤旋、鳴叫,有的乾脆落在客人們頭頂、肩膀和手裡,有的從樹上摘下漂亮的花朵和美味的堅果送給旅客們,有的引著旅客們穿過雨林來到金色的海灘上。朱思唐和愛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這麼聰明的鸚鵡。他倆和其他遊客一樣,在鸚鵡島上,不停地唱歌!不停地跳舞!

拉錯在賓館裡等朱思唐夫婦歸來。無事的他白天在市區裡遊玩,晚上在電腦裡尋找關於張來市的來歷和故事。在飯店吃午飯時電視播出一條重要新聞:“從馬來西亞飛往北京的m17530航班,在北京時間上午十點多,與地面失去聯絡,馬來西亞航空公司和國家民航局正在緊急尋找該飛機。”這訊息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吃飯的人們都放下筷子緊盯電視。一時間電視上、手機上、廣播裡都是m17530航班的滾動新聞。拉錯長呼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些事,不知道朱思唐夫婦現在怎麼樣了。連續幾天的新聞都是馬來西亞航空公司和馬來西亞軍方有關飛機的搜救情況,更新的結果和原來一樣,誰也不知道飛機去哪了?最後將馬來西亞航空公司,將m17530航班定為失事客機。

在桑界大酒店二樓劉立恆回請卓瑪一行。劉立恆站起舉杯說:“前天承蒙羅珍小姐和各位的熱情款待,劉某感激不盡,今天特備薄酒以示謝意,來,大家共同乾一杯!”卓瑪舉杯說道:“劉總太客氣了,”她見劉立恆旁邊有個又幹又瘦的人問道:“這位是?”劉立恆馬上回答:“哦,忘了給大家介紹了,這位是我們公司財務總監老蘇。”蘇文軍:“鄙人蘇文軍,幸會,幸會。”喝完酒後一桌人都坐下了,劉立恆說:“羅珍小姐,前天你說要和我們一起在林雲開發旅遊基地,我們公司的股東都希望在林雲投資,股東們一致確定由貴公司控股,成立一個獨立的旅遊公司,希望貴公司儘快拿出計劃書和股權分配方案,儘快上報政府,爭取早日開工。”卓瑪:“貴公司這麼快就決定在林雲投資了,真是雷厲風行啊!計劃書早在年初就上報政府了,至於股權分配方案還得我們坐下來協商,還有公司成立後人員的安排,都要我們慢慢談。”

蘇文軍見卓瑪一身名牌打扮,才讓佔雄更是氣度不凡,身後的隨從高大威猛,特別是他的額頭上冒起疙瘩,看上去就讓人滲得慌。狡猾的蘇文軍還是不放心,問道:“羅珍小姐,在林雲投資旅遊業前景遠大,利國利民,大家知道,但林雲還有一塊肥肉,不知羅珍小姐知道不?”卓瑪:“當然知道啊!不就是銅礦麼!”蘇文軍說:“對,林雲的銅儲備量非常大,如果能投資銅礦,那利潤比旅遊業大的多啊!”才讓佔雄邊給蘇文谷斟酒邊說:“蘇老闆,您又不是不知道銅礦是國家支柱產業,由雪域五礦公司統一開採,我們私有企業哪有那個資格啊!”蘇文軍邊喝酒邊點頭說:“是的,是的,還是才堅管家常在政府裡做事,政策就是水平高啊!”才讓佔雄見蘇文軍起了疑心笑道:“蘇老闆說笑了,就我們這些人,政府會要?我也是在百貨公司幹了幾年,不過,就我這張臉走到哪,人家都以為我是領導,哈哈哈……”就在才讓佔雄大笑時,卓瑪狠狠地瞅了他一眼,才讓佔雄趕緊停止了笑聲低下頭不言語了,這一切被旁邊的蘇文軍看到清清楚楚。蘇文軍端起酒對卓瑪說:“羅珍小姐,聽說在白泥還有你的親戚?可否引薦引薦?”卓瑪故裝驚訝地說:“蘇總監,夠可以的啊?看來你們也沒用閒著,連我在白泥的親戚你們也知道了?佩服!佩服!”

自打落座後劉立恆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卓瑪,他見蘇文軍一個勁地問這問那,讓卓瑪很不爽,就對卓瑪說:“羅珍小姐,這老蘇,是老毛病犯了,別理他,來咱倆乾一杯。”卓瑪端起酒和他一碰說:“好,您幹了,我隨意,”卓瑪象徵性地抿了一口說:“蘇總監,你剛才說的我的那個親戚就在銅礦上,可惜他只是打工的,幫不上什麼忙。”蘇文谷客氣地說:“別別別,大家都是打工的,但人家畢竟的當地人,知道礦脈的走向和儲量,這樣親戚越多越好啊。”劉立恆見卓瑪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說:“羅珍小姐,剛才管家不是說,銅礦在目前還沒有私有企業開採的先例啊。”卓瑪嗲聲嗲氣地說:“我乾爹說過,只要有錢賺,就沒有我們康德集團辦不到事情,就拿林雲的旅遊專案來說,如果沒有我乾爹的那些關係,想都別想,不就開礦麼,我們可以借國企的雞給我們下蛋,私有企業借雞下蛋在內地不是常有的事麼。”

劉立恆聽完大喜,如果真像卓瑪所說的把林雲銅礦的採礦權弄到手,那西陵集團就有救了。自從集團倒閉後債主們天天跟在屁股後面追,弄得他們連家也不敢回,實在沒辦法了才躲到雪域,天天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劉立恆的腦海裡浮現出美好的畫面:在一座座發黃的礦山上,一輛輛大型礦山車載著滿滿礦石排在工廠門口。工廠裡火光沖天,粉碎機的轟鳴著,金燦燦的銅水飛濺著。他們五個提著大把的鈔票,坐著豪車在高檔酒店裡,在眾多美女簇擁在大把大把地賭桌上扔錢,想到這裡劉立恆不由地發出了笑聲。

劉立恆回到駐地裡,心中的喜悅意猶未盡,他想把開銅礦事情報告給老大,蘇文軍攔住說:“開礦的事還不能給大哥說,等我們看了礦山後再說。”劉立恆:“你還在懷疑他們?我看他們不像警察,那小娘們嗲聲嗲氣樣子,還有那個管家被她瞪了一眼後就再也不敢言語了。”蘇文軍:“現在我們在難中,不得不小心啊,從雪域過來的特警遲遲不肯露面,萬一這夥人就是警察,我們就全完了。”

才讓佔雄回到酒店一個勁誇地卓瑪:“卓瑪今天表現不錯,就你瞪我那一眼,肯定打消那個姓蘇的一半疑慮,還有那個姓劉的聽說開銅礦,心裡那個樂都笑出聲了。”卓瑪笑著說:“我看姓劉的就是個草包,我說啥他都信,他見姓蘇的不停地問我,有點煩,呵呵!”桑培也跟著說:“隊長,你的形象太好了,人家懷疑你太正常了,我佩服你的是,卓瑪瞪了你一眼後,你就再也沒有說話,是我早憋死了,哈哈哈!”才讓佔雄:“劇情需要,就是憋死也不能出聲,你不是一句話也沒說麼。”桑培摸了摸頭上的疙瘩說:“就我這形象,就是坐在桌子上,也沒人相信我是領導。”

一座座丘陵在雲霧的繚繞下,像就要掀開蓋頭的新娘、嬌羞欲滴,在高大的雪山的映襯下顯得亭亭玉立,風姿綽約。一輛輛汽車穿過草甸向更高的深山駛去。山體也隨著海拔的高度,從翠綠色慢慢變成了淺綠色和黃褐色。

車隊翻過一座山峰,來到一個地勢平緩的礦區,十幾臺挖掘機揮舞著剷鬥,刨挖著黃褐的礦石,車隊在彩鋼房的旁邊停了來了。卓瑪下車向彩鋼房走去,在激烈狗叫聲中,從彩鋼房裡出來一個身穿藏民族服裝的中年人,卓瑪迎上去:“扎西德勒,”中年人還禮:“扎西德勒,”卓瑪把車隊一行人做了一一介紹,到劉立恆時卓瑪說:“阿叔,這就是給你說過的大老闆,劉總。”劉立恆:“劉立恆,這裡沒有什麼大老闆,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卓瑪的表叔用不太流利漢語說:“我叫才旦錯雍,歡迎你們到我們這裡投資,辦廠。”卓瑪又向蘇文軍介紹:“這是蘇大老闆,阿叔,他可是大財神爺,給咱們送錢來了。”蘇文軍握著才旦錯雍說:“老哥,我哪是財神爺,你們才是財神爺,你們這裡草甸上有蟲草,半山上有銅礦,高山上有雪蓮,隨便一挖都是錢啊!”見才旦錯雍身上有一股柴油味,蘇文軍問道:“老哥,你是管柴油的吧?”才旦錯雍指著山坳中十幾臺挖掘機說:“對的,對的,我給這些挖機分配油,老闆迴雪域了,讓我看這些挖掘機,怕出事故。”蘇文軍:“不是不讓個人開採銅礦嗎?”才旦錯雍沒有聽懂,他看了看卓瑪,卓瑪解釋道:“阿叔,這礦石,國家不是不讓個人開採嗎?咋還有老闆呢?”才旦錯雍擺擺手說:“哦,個人不讓幹,這些挖機是公家顧的,揭礦石上面的土和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