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汛然帶著趙簡茹一行人往指揮部走去,與其說是指揮部,不如說是一張網,是誘捕各類想要執行斬首行動計劃的餌料,畢竟沒有哪個傻瓜會將大門敞亮的展示出來。

帶著趙簡茹如此招搖過市完全就是把趙簡茹當誘餌,畢竟已經惹怒了這小姑奶奶,斐汛然乾脆壞人做到底,把心裡的疑惑解開,再向趙簡茹負荊請罪,內心早已浮現了自己在寒冬臘月雷雨交加中請求趙簡茹原諒。

“副隊!副隊!副隊!”

“哦!什麼事?”斐汛然被周祥他們從噩夢中叫醒,眼看著趙簡茹就要原諒他了,卻是被人叫醒。

“那個……嫂子要見你……”儘管周祥說得很輕,耐不住重擊的斐汛然還是從行軍床上跌落下來,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副隊,這不合適,那麼多兄弟看著呢,總不能讓兄弟真拿抹布堵她的嘴吧!”

看著趙簡茹咆哮的樣子,周祥不由得為斐汛然捏了一把汗,這小辣椒辣得很啊!

“該來的逃不過,我去看看!命令弟兄們加強警戒,別等不到兔子倒成了甕中鱉。”

“是!”

斐汛然起身僵硬的走出營帳,後腳剛出了帳篷,就聽到周祥他們在裡面捧腹大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來到指揮中心帳篷,令斐汛然疑惑的是趙簡茹並沒有像先前那般大喊大叫,叫罵不斷,就安靜的坐在那裡,紅著眼看著進來的斐汛然。

“給我水!”平靜的三個字打破了安靜的氛圍,斐汛然迅速從一旁的簡易桌上拿過水壺,迅速扭開,送到趙簡茹嘴邊。

趙簡茹只安心的喝著水,斐汛然也第一次看到這副打扮這副模樣的趙簡茹,她身上有和大多數女兵一樣的氣質,也有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想得正著急,迎面下起了雨?

“哈哈哈哈哈哈……斐汛然,你也有今天!”

早已經喝夠水的趙簡茹嘴裡含了一大口水,毫不猶豫的噴向斐汛然的臉,看著斐汛然一臉茫然無措的表情,甚是覺得解氣,雖然還遠遠不夠,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慢慢來唄!

“你開心就好!”

斐汛然並沒有急著將臉上的水漬擦乾,而是淡漠的擰上水壺蓋,轉身放回去,轉身後的第一個表情就是笑得齜牙咧嘴,他想過面對趙簡茹發飆時的犟脾氣,還是冷戰時的狠勁,任他使遍十八般武藝,也不為所動,如果說對牛彈琴是一把琴的話,斐汛然大概有同時彈十把琴的無力感。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態,雖然出點洋相,但是起碼趙簡茹是願意和他交流的,心裡自然要開心很多。

“切!開心你老妹,你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是要幹什麼?”

雖然被綁著不舒服,可也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放了俘虜吧,趙簡茹自然不會幻想這種情景。

“等我妹!”

斐汛然也毫不避諱的回答趙簡茹,看著趙簡茹眼裡驚訝的表情,斐汛然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白羽燕和趙簡茹是一起來的,可是這樣就顯得他比較被動了,抓了趙簡茹已經是死罪一條,再利用趙簡茹誘捕白羽燕,那他豈不是罪上加罪,一個趙簡茹就夠他頭疼了,再來一個白羽燕的話,是自取滅亡沒錯了。

“不知道你說什麼,登徒子!”趙簡茹將頭轉向門口,不再看斐汛然,她已經被看穿了。

“我不會為難你說,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比如我愛你!”

“求求你殺了我吧!多噁心哪!”以前說我愛你這句話都是充滿甜蜜的回憶,現在有的卻只有噁心。

“嘻嘻,我會和你請罪認錯的,但是現在的我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總不能落人以把柄,受人以口舌不是。”

“哦,那我就活該被他們像看猴一樣議論來議論去?你還是人不是!”

“等演習結束我一定讓他們和你賠個不是,認認臉,都是自家兄弟,不講究那個!”

斐汛然嘻嘻哈哈的打著馬虎,雖然被外面的弟兄聽著是有點那個什麼,可是這久違的談話讓斐汛然每個細胞都快樂加倍。

原本以為會揪著斐汛然衣領大吵一架,把所有問題都問出口的趙簡茹,卻想不起來任何一個問題,這樣屬於兩個人待著的時間真是久違了,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眼淚不聽使喚的滑落下來。

原本高興的斐汛然幾乎是一個箭步衝向趙簡茹的身邊,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