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一觸即發,黃文虎也不在隱藏,徑直走了出來,一瞬間彭濤和白建勇似乎看到了黃文豹當年的模樣,可儘管知道來人不是黃文豹還是恍惚了一下,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都還歷歷在目,現在過得從容,心裡的枷鎖卻一直掙不脫。

黃文虎的出場卻沒有像白建勇他們想的那般,一支手槍,兩顆手榴彈,以及胸口不停閃爍的紅色指示燈。

“鐵頭,毒蜂,我來了!”

黃文虎一點兒也不畏懼白建勇身後已經瞄準自己的彭濤,更多的黃文虎還希望彭濤能對著他的胸膛開上一槍,讓鮮血為他鋪成一條紅毯,這條路不用走得太遠,只用和黃文豹有個交代就好。

“阿虎!如果你始終認為文豹的犧牲和我們有關,你衝我倆來,把其他無辜的人放上,也算給文豹積德行善了。”

白建勇看著黃文虎捉摸不定的眼神,猜不透黃文虎現在心底的想法,可無論如何白建勇開不了第一槍,但還是把傷口對準了黃文虎。

“怎麼?現在想開槍殺了我?這兒!看到沒?衝著這兒來!”

黃文虎看到白建勇和彭濤的槍口齊整整的對著他,臉上揚起了不可一世的傲嬌,指著胸口的位置,想讓白建勇對著他的胸口開槍,彭濤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

“啊勇,引爆器就在他的胸口口袋裡,手上也有一個,我看到了,應該還有爆破點,咱得穩住!稍有不慎,孩子們就全完了!”

從戰場上退下來,彭濤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威脅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更是那一群年輕的孩子,別說蔣業勳斐訊然白羽燕她們是老戰友的獨生子,還有其他一起在這場艱難戰役中的孩子,他們的青春那麼美好,如果因為他們兩個老傢伙而出了什麼差錯,那麼他倆真是萬死難辭其咎,更毫無顏面去見那些先烈們。

“看來這傢伙不僅是衝著咱倆來的,可無論如何也得等爆破小組把危險降到最低才行!”

白建勇的額頭在冒汗,確實在面對親人的營救裡,一絲一毫都足以讓人緊張,白建勇明白這比任何一場戰役都要難打,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怎麼了?是天太黑看不清還是我站得太遠,需要再往前走走您老才能瞄準,要不我再往前挪兩步?”

黃文虎言語之中充滿著不屑和囂張,可這麼多人命我在他手裡,白建勇也只能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阿虎,放下吧!相信你也知道,我們已經把這裡團團圍住了,即使殺了我倆,你們也走不出這裡,爭取寬大處理,我和鐵頭會盡力幫你的。”

白建勇只想隨便和他聊點什麼,能爭取到一分一秒勝利的機會都會大得多。

“你是在墳頭說故事——騙鬼呢?爭取寬大處理,就我一年犯的事就足以你們槍斃我十回八回的了,還寬大處理,寬不寬大有什麼意義?莫不是你看著我小,就像忽悠忽悠我!哈哈。”

黃文虎笑得合不攏嘴,對他們來說哪裡還有什麼寬大處理,唯一的寬大處理就是死得舒服點痛快點。

“只要你願意,生活總會有不一樣的活法,當年我們沒來得及幫你哥,不想你再步他的後塵!”

“你別跟我提我哥的名字,你們才是真正的儈子手,嘿,站在毒蜂身後的鐵頭,你以為自己真的練就鐵頭功刀槍不入啊,小心毒蜂的毒刺扎你,捱了回馬槍我可不負責叫120喲!”

原本嚴肅的對峙現場變成了茶樓聊天的會客廳,可白建勇卻是高興的,黃文虎說得越多,他們也才能更好的掌握黃文虎想要的是什麼。

“阿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文豹的事,可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曲折和細節,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留意過。”

白建勇知道黃文虎留意黃文豹死這件事,可既然他想知道,那白建勇願意再自揭傷疤和黃文虎敘敘!

“怎麼?臨死前還想再掙扎一番,不過既然你想,那我肯定是要好生招待著的,可但凡讓我聽到一句關於我哥不好的說辭,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業勳,你們可得要抓緊時間啊,這邊撐不了多久的。”

趁著白建勇和黃文虎在敘舊情,彭濤連忙和蔣業勳說到,而蔣業勳他們這邊,耗子的臉已經被汗水又打溼了一遍。

“耗子,怎麼樣?還需要多久!”

蔣業勳雖說把現場的指揮權交給了耗子,但是他明白耗子要的並不是權利帶來的快感。

“兄弟,這不是普通的自制土製炸彈,如果是土製炸彈,給丫頭趁手的工具,她也能輕鬆拆除,可現在遇到的是雙引信的傢伙,如果一不留神出了差錯,那這些量足以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炸飛!再給我點時間。”

耗子心裡也沒底,他不是沒有接觸過雙引信的炸彈,可是像這麼複雜的炸彈耗子也是第一次見。

“好!”

蔣業勳沒有過多的詢問和催促,只是郵過去蹲在白羽燕的身旁,他不願意如果真的失敗還要耗子來安慰他,戰場上變數很多,他只能做好將弟兄們撤出去這件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勳哥,對不起!”

白羽燕肩上微微顫抖一下,強忍著淚水,人總要為自己的過錯買單,她也不例外,還是一輩子也磨洗不掉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