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業勳他們三個一路打野,已經消滅的兩個小隊才走出了這棟樓,順著西南方向去,至於為什麼是西南方向,蔣業勳自然有他的想法。

“隊長,那個方向不是駐紮著他們的人嗎?咱們為什麼要往那裡走。”

最先提出疑惑的是顧玹,顧玹覺得蔣業勳不是周祥那麼粗線條的人,就知道打打殺殺,他們這麼少的人,這不是往別人的槍口裡送嗎?打成蜂窩煤都是好的了,很有可能屍骨無存。

“你今天怎麼了,一出來就話多,問那麼多幹什麼,跟著隊長盤他們不就完了。”

周祥瞅了顧玹一個大白眼,怎麼在自己宿舍的時候就整天對著電腦鼓搗發呆,現在出來了跟換了個人似的,準確的說是自從上次蔣業勳為他擋了一槍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話多起來,時不時的去別個班串個門聊個天,真不知道怎麼了。

“要你管!”

顧玹也回了周祥一個白眼,現在哥是可甜可鹹的開心果,跟他這種糙漢子完全是兩碼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咱們花了那麼大力氣進來了,不整點動靜,就這麼回去不得被老七他們笑話?”

對於這樣的地勢和勢力懸殊之大,蔣業勳是沒有把握的,但是想到實驗室躺屍的那些傢伙,蔣業勳覺得自己有必要組建一支敢死小隊,就算是炸也要充分發揮其餘熱。

“可是咱們不是要找燕子嗎?怎麼就先收拾起他們來了?”

顧玹不明白的地方是這裡,救人不是首要任務麼?怎麼都跑去打仗去了!

“這叫尋人打仗兩不誤,外面的情況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咱們能在裡面撕開一個口子,和他們裡應外合,你不覺得勝算更大一些嗎?”

蔣業勳比誰都想快點找到白羽燕,然後看看那丫頭受傷沒有,真想帶著她去一個沒有危險沒有鬥爭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偏偏這丫頭每次都會被捲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裡,關鍵是這種時候還不能陪在她身邊,真讓人抓狂!

“確實是,如果這樣易守難攻的地方,即使我們隊全部都來了,也不見得有勝算,人多反而更容易暴露,當炮灰都還不夠呢!”

不是周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現在的他們確實需要審時度勢,量力而為,作戰有時候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這些幾乎都被對方佔領了,他們只能靠毅力了。

“事在人為,不要低估了別人也不要小看了自己!”

蔣業勳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切換頻道,希望可以找到白羽燕的位置,總比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亂撞的好。

而與此同時,白羽燕和耗子正在圍著工廠一邊躲避追捕,一邊尋找著炸藥,在這麼短的時間白羽燕對耗子只有七個字,那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耗子哥,你是拆彈專家嗎?還是拆彈專業戶,感覺這些炸藥會聽你的話似的,一剪一個準,跟假彈鬧著玩一樣,我看得都緊張!”

白羽燕看著耗子外套拆除的炸藥量,何止是摧毀工廠,簡直是要把這裡夷為平地啊,還真是狠。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和他們在一起,陪我最多的應該就是這些炸藥了,它們不會說話,卻們在毫釐之間要了人命,還轟轟烈烈!”

耗子不禁想到自己曾經最黑暗的那段時間,為了訓練出一批爆破組,耗子他們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裡,每天定時向裡面投放炸彈,而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團結起來拆除炸彈,才能等待第二顆炸彈,第三顆炸彈,直到大門開啟為止。

當大門開啟的一刻看到陽光,本以為結束的噩夢,其實是噩耗來臨的前夕,他們被帶到另外一間嚴密的屋子裡,裡面潔白如新,像個實驗室,而他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對著精密儀器配製炸藥,多一點點少一點點都會被拉出去,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有人說是死了,有人說是被拿去做實驗了!

耗子在那段時間,整個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緊張的,而在休息的時候只能去找女人,所以也就留下了這個癖好,一個正直無私的小夥,就這麼被摧殘成了半瘋半癲的變態,很長時間耗子才緩過來……

“耗子哥!耗子哥!”

白羽燕用食指戳了戳耗子,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炸彈還藏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

“嗯!怎麼了?”

耗子回過神來看到白羽燕擔憂的表情,這表情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候的鄰家小妹的感覺,可惜就算白羽燕這個小妹妹沒變,他也不再是那個羞澀得開不了口的小哥哥。

“你說我們帶著這麼多炸藥,萬一哪個不長眼的一槍開過來,咱倆不就是被炸上天了!”

白羽燕是看耗子的表情太過悲傷,才說笑逗耗子開心,誰知耗子壓根沒再看白羽燕一眼,拆著炸彈。

“會派上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