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買完東西以後,王智衡開車帶著程橙回了家,一路上程橙都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這麼扭捏都不像你了,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憋在心裡。”王智衡看了看程橙,明眼人都看出程橙有話要說了。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又突然和我去旅遊了?”程橙想問又怕王智衡再次反悔,不問心裡又不踏實。

“這有什麼開不了口的,作為一起旅遊的同伴,完全應該問啊!程橙,我想和你道個歉,對不起!早上事出突然才會爽你的約,讓你失望了。”王智衡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早之前就答應了程橙風雨無阻的,臨時臨了又告訴她去不了,心情肯定會超級鬱悶的。

“哎呀!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那麼緊張,我能不能幫你?”程橙低頭玩弄著手指,聽到王智衡說不去的時候真的很失落,還想抽王智衡兩個大嘴巴子,她哪裡比白羽燕差了,什麼都要以白羽燕為主,就連答應好的事情都隨隨便便就說做不到。

“蔣業勳今天早上不知不覺突然走了,小不點兒找不到他哭了一早上,看到她不吃不喝那樣子,我也沒法走開,也放心不下她。”王智衡把事實告訴程橙,他並沒有像程橙想的那樣不負責任。

“那你怎麼還來找我?”程橙就知道是因為白羽燕,只是不知道原來是因為蔣業勳回去了,蔣業勳怎麼回去得那麼早那麼急,這邊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走得那麼早的,除非是有緊急任務,程橙有些擔心。

“別說我人生第一次和女孩子去旅遊,你覺得程老會放過我麼,呵呵!”王智衡並不想告訴程橙,他已經知道程橙的事了,既然她們行事需要保密,那就一定有她們的道理。

“蔣業勳……為什麼回去?”程橙明知王智衡不知道,就連白羽燕也不知道,可是大腦就是沒過反應的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清楚,你還那麼關心他?不過你們在一起共事那麼久了,關心和擔心他也是正常的。”王智衡說不上來是吃醋還是嫉妒,就是心裡挺不舒服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對白羽燕是什麼情感,對程橙是什麼情感,好像自己把自己逼進了死衚衕一般。

“你說什麼!以蔣業勳的性子是不會這麼突然丟下白羽燕的,除非是有別的更緊急的事,那白羽燕怎麼辦?”

“你是擔心蔣業勳還是擔心羽燕?”

“都有吧!我第一次見到蔣業勳的時候他渾身是血被幾個人架進臨時醫療救助站,為了保持頭腦清醒,他怎麼勸也不用麻醉,硬生生扛著傷痛,取出彈片縫合傷口,身上的淤青已經看不出是淤青還是凝固的血漬,多處刀傷上皮開肉綻,開起來觸目驚心,但是他就是一聲不吭的躺在那裡,我一直覺得他不是人你知道嗎?那種疼痛怎麼忍得了。”

程橙那時候才進部隊沒多久,因為醫療隊人手不夠,她去幫忙,才掀開帳篷來看的時候就看見這麼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架進來,害怕得往後退了退,這麼重的傷勢還是第一次見。

“他是條漢子,你呢?你也會出這樣的任務嗎?”王智衡把車開到路邊,踩了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我?我一般就是後勤保障還有醫療救助多一些,當然也指不定哪裡飛來一顆花生米,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就嗝屁了,呵呵……”外出作戰不比演習,演習即使在演習名單裡嗝屁了,起碼還真實的活著,如果實戰裡嗝屁了那就真的是到閻王殿報到了。

“不要以為嘻嘻哈哈就可以把我糊弄過去,雖然你們的生活我沒有經歷過,但是我還能沒聽過嗎?”王智衡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這些人心是有多大,還用這麼形象的比喻,什麼一顆花生米,他再也不想吃花生米了。

“你這是擔心我?”程橙看著王智衡臉色並不好,還特意把車停下來,可能是自己說得太多嚇到他了。

“你們這樣能不讓人擔心嗎?舉國上下誰不擔心?”王智衡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突然看著程橙,程橙反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重新坐直了身體,看著前面的路。

“是不回去了麼?”程橙看著王智衡這麼傻愣愣的模樣,這就是她最敬愛的爹給她挑的人,內心也是呵呵了。

“要不我們下去走走吧!”王智衡把安全帶解開,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就給程橙解開安全帶,認真的看著她。

“之後一個星期我們都在一起,還要爭這幾個小時嗎?”程橙不禁捂嘴偷笑,這是什麼情況,竟讓她有些小小的心動?

“回去說我怕程老受不了,你肯定沒有和他說過這些事吧!”王智衡說完先下了車,又給程橙開啟車門。

王智衡說得沒錯,程橙從來不敢和程柏說她出任務的事,長時間接不了電話就告訴程柏她去學習了,她下連隊了,即使受傷或者生病都不敢告訴程柏,一是怕他擔心,二是怕程柏又衝向軍區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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