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風雨下落不明,而心裡的人卻在身邊,或許這是對蔣業勳所有付出的最好的獎勵,半夜喉嚨似火燒般痛到醒來,摸到開關開啟,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蔣業勳警惕起來,習慣性的握拳看著周圍,餘光掃過地上那一抹粉色的被角。

被燈光刺到眼睛的白羽燕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蔣業勳露出微笑,縮成一團的白羽燕不知道蔣業勳醒來了,只管睡自己的大頭覺。

蔣業勳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地上如蠶寶寶的白羽燕,不知道是不是從床上掉下來的,一動不動,睡得還挺香,蔣業勳從櫃子裡拿了套家居服出去了,一頓洗漱把頭髮吹乾完畢之後才回了房間。

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白羽燕,蔣業勳輕輕拉開她粉色的被子鋪開,從床上拿了兩個枕頭,把薄被子蓋好,左手伸進白羽燕的頸部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抱著她滿意的睡去。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白羽燕的鬧鐘響了,她習慣性的在心裡數五個數緩衝一下才關掉鬧鐘起床,正數著呢,1,2,3……

窸窸窣窣的一陣響聲鬧鐘停了,聞著熟悉的味道,均勻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頭上,猛然睜開眼睛,想抬頭看,被蔣業勳攏到懷裡,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醒了?”蔣業勳輕輕順著她的發,溫柔的聲音落在白羽燕耳裡,這這這……好尷尬,要裝死嗎?算了算了,明明就醒了。

“嗯!”白羽燕只說了一個字,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麼解釋自己睡在這裡,只是為了照顧喝醉的蔣業勳?別的藉口也想不出來了。

“你頭疼不疼?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白羽燕微微閉上了眼睛,蔣業勳懷裡好像有無窮的魔力,好睏,不想起,可是要上班!

“不疼,你就是我的醒酒湯,再躺兩分鐘可要起床咯,不然我可是要使用獨門秘術叫你起床咯!”蔣業勳笑,所謂的獨門秘術就是撓癢癢,從小到大都屢試不爽。

“好!”白羽燕懶洋洋的說,還好蔣業勳沒問她為什麼在他房裡睡,她也就不用解釋了,真好!

“那你躺一會兒,我去做早餐!”蔣業勳把手抽出來,給她拉了拉枕頭,起床換衣服。

蔣業勳換好衣服轉過身來,看到床邊的一顆頭披頭散髮的正對著他流口水,嚇了一跳,單膝跪在床上身體前傾捏著白羽燕的鼻子。

“你是還是採花大盜?讓你睡覺居然偷看我換衣服,是不是要就地正法以正視聽。”

白羽燕拿開了蔣業勳的手,笑著說。

“都不是,我什麼都沒看見,碰巧碰巧,哈哈!”蔣業勳揉了揉她的發,這樣美好的清晨再回播十遍。

“好了,差不多起來洗漱了!我先下去了。”

看著蔣業勳出門後,白羽燕才抱起自己的被子,像做賊一樣在門口東張西望,確定沒人了才溜進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去洗漱。

蔣業勳是煮好麵條才去洗漱的,這酒說沒有後勁那是不可能的,胃裡空蕩蕩的,吃點酸辣的最爽!

白羽燕下來客廳看到茶几上的字條,一看這字跡就知道是佳佳寫的,上面寫著她走了,約好同學在外面吃早餐,讓小李送她去了。

佳佳早早就走了,那王智衡呢?白羽燕掃了一眼門口鞋櫃裡的拖鞋,莫不是沒有回來,真是大發了!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蔣業勳下樓看著白羽燕拿著紙條呆呆站在那裡,那紙條他看過,沒什麼特別的啊!

“今天早上只有我們兩個在家,好耶!”突然的興奮襲上心頭,蔣業勳笑笑從後面抱住了她。

“我煮了麵條,你去放調料吧!”

“走,我們一起去,我給你放調料,我知道你想吃酸辣的嘛,還是老樣子!”

“真好!我就喜歡吃你調的味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廚房,路過矮櫃的時候白羽燕像突然被電擊了一下,白羽燕忍不住笑了。

白羽燕突然停下來想著什麼,蔣業勳的注意力才放到矮櫃上的玻璃杯,才知道自己過分了。

“乖,昨天我喝多了,行為有失偏頗,我……”白羽燕轉身用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笑嘻嘻的看著蔣業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