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外人來說兩個簡直是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連襟,和母校做了最後的道別,離開學校兩人回家後便去酒吧喝了頓酒,兄弟間的情誼說得不多,都在酒裡了。

小小的酒吧,名叫老兵酒吧,是幾個退伍軍人一起開的,背景都是一些軍人訓練的場景圖,以及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槍械圖片,店裡放著節奏強烈的不知道什麼歌曲,婓汛然點了一打樂堡啤酒,沒有叫部隊那熟悉的紅星二鍋頭。

“都這麼多年了,你現在心裡還有那傻丫頭嗎?”婓汛然一邊拉開瓶蓋倒著酒,一邊問蔣業勳,雖然他心裡有確定的答案還是忍不住問到蔣業勳,這個默默付出的人著實讓人心疼。

“已經刻進心裡十年了,都快生根發芽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哪有那麼容易就放下!”不知不覺他已經認識白羽燕十年了,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十一年了。蔣業勳和婓汛然碰了下酒杯,酒杯和杯裡的冰塊發出清脆的聲音。

“唉,那丫頭都18歲了,也成年了,現在高中畢業了,你就不打算表白啥的,就這樣拖著也不是事啊!”婓汛然拿起手裡的酒杯又悶了一杯酒。

“你覺得她現在會相信什麼所謂的表白嗎?凡是有點情商的人,早就明白了,你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現在還不是時候。”蔣業勳搖了搖頭,對於感情他總是感到很無奈。

“別說做哥們的不提醒你,大學不比高中,大學就是個大染缸,愛情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先下手為強是才是硬道理。”

“小丫頭現在正是玩樂的年紀,上次回來你也聽到她說了想學音樂,我又在部隊,不能守在她身邊,異地戀只怕她會更痛苦,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這事你可得考慮清楚了,丫頭也長大了,畢竟你一進入軍區就真的鞭長莫及了,別人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老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只能盡好哥哥的義務了,只要她能真的幸福,不然我就算賠上軍旅生涯也要那小子死無葬身之地!”蔣業勳悶了一口酒。

“唉,完全就是單戀啊!而且最無能為力的就是單戀這種事,拳打在棉花上,即使再硬的鐵漢也得敗下陣來。”婓汛然又怎麼會不懂這種情愫呢。

“呵呵,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實力的,你管好自己就行。”

“行行行,到時別來跟我哭鼻子就好。”

……

兄弟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桌上的一打酒只剩下空瓶。

“還真有點想那丫頭了!我再去叫打酒,可先說好,一會別找藉口,今天咱倆不醉不歸。”蔣業勳起身往吧檯走去。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喲!”婓汛然幹了最後一口酒,吟詩一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接著來吧!”蔣業勳去了趟衛生間的功夫,服務員已經把酒抱過來了,桌上擺滿了滿滿當當兩打啤酒。

“那你以後怎麼辦?直接進機關嗎?”婓汛然問到,如果蔣業勳進機關的話,那他們的較量也沒意思了。

“不,我和老頭子說好了,我去軍區,進新兵連,然後下連隊,從頭開始。說了會等你,就一定等你,君子之爭,三年不晚。”蔣業勳說著幹了一杯,這個兄弟值得他等。

“這杯,我敬你的!”說著,婓汛然幹了一杯,這個兄弟他再瞭解不過了。

“好。這杯換我敬你!”蔣業勳也幹了一杯,如果不是婓汛然退出,他也不一定能進軍區,這份恩他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