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值夏季,天乾物燥,剛剛洗淨的衣服不一會兒就晾乾了。

外面突然有一陣腳步聲,正向浴房緩緩走來。沐夕兒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上,把蓋在臉上的手巾一把扯掉。

耳朵伸出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倆眼珠子著急的亂轉著,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自我安慰道:“沒事,那人應該是姑娘。不,肯定是姑娘,一定要是姑娘呀!”夕兒欲哭無淚,害怕的重新把毛巾蓋在上臉上。

這時腳步聲已來到了門前,敲門並憤怒大聲問:“何人在屋內,快出來。”這聲音把沐夕兒嚇了一跳,臉上的手巾都嚇掉了。

隨後敲門聲越來越緊促,繼續說道:“自行出來,本公子可保證饒你不死。”倒不是聲音難聽擾耳,而是……

完了完了,姑娘變公子,晚節不保呀!她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抓起一邊晾曬的衣服,迅速穿上,用髮帶胡亂的束好頭髮,想從窗戶口跳出去逃走。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戶下,聽到敲門聲漸漸的弱了下去,得意的想著:“嘿嘿,肯定沒料到我會從窗戶逃走吧!嘻嘻嘻……”

她輕輕的將窗子開啟,慢慢的從窗戶口鑽了出去。瀟灑的轉身,想要把窗子關好。

可是就在這時,她憑藉多年練得的內功隱隱地能感覺到身後有人。

她猛的蹲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想迷住對方的眼,以便自己逃跑。

可是剛轉身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手腕疼的厲害。在掙脫中,夕兒手中的土也漏了出來隨風飄走了。

沐夕兒抬頭看那人,二人恰好四目相對,一陣清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兩人的眼中都有些許波瀾,不過又很快消失不見。

只見那男子一身淡青色素衣,墨色的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濃濃的劍眉下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面好像裝著繁星。

這男子長的真是好看,看不厭煩,真是正所謂你眼中有繁星,我心裡有你啊!

“你是何人?主子是誰?是誰派你來的?”男子淡淡的問道。

男子的質問打斷了夕兒的花痴,她回過神向他懇求道:“大哥,你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過來呀!這樣,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他放下了她,沐夕兒向他拱手說道:“沒有人派我,至於剛才的事,其實只是個誤會。”男子轉身淺笑,那笑簡直能把人的心融化,淡淡說道:“誤會,如何是個誤會啊?”

沐夕兒向他連手帶腳的解釋胡謅)了一番:“……還有公子您見誰出來替人辦事,不好好做事,而去沐浴的?”

她見男子一言不發,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則又趁熱打鐵的說道:“公子一看你就是一個明白人,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然後她低頭拱手道:“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

男子說道:“饒了你?”

隨後,沐夕兒伸手去摸身上的錢袋,猛地像是明白了什麼:“那個人原來是小偷,怪不得撞到他,沒找我的事呢!”

沐夕兒怯怯地說了句:“今天我出門著急,沒帶銀子,明天自會有人來賠償的。在下就……就先告辭了!”她想要趕快逃開這尷尬的現場。

男子饒有玩味的說道:“你我萍水相逢,素昧平生,我憑什麼相信你?”

沐夕兒覺得他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就上下打探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結果只找到了一塊玉佩,拿在手裡。

她僵在了那裡,因為這塊玉佩是她自小就帶在身上的,於她而言已經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男子輕而易舉就把玉佩從夕兒的手上拿了回來,夕兒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玉佩被別人拿在手上,嗚嗚嗚,欲哭無淚。

男子打趣地對夕兒說道:“就用這個當做抵押吧!”

夕兒委屈巴巴的說道:“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玉佩,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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