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心,你……你不怪我了?我……是我錯了,我之前想差了,我不會讓你做妾,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用八抬大轎迎你進門,若是我祖母不應……我,我們就一起離開,好麼?”

白修逸說的很急,那模樣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狼狗,他沒有聽見楚繹心的回覆,心裡瞬間七上八下,他害怕楚繹心不能明白他對她的心思,便急切地衝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真摯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

女子抿著唇朝白修逸看來,一雙美眸裡透著幾分幽怨,尖尖的臉上略塗了脂粉,在微弱的燭光照映下顯得楚楚可人。

“修逸哥哥……”

看清了女子的臉,白修逸大駭地退後了兩步,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一雙桃花目,指著女子道:“賀……賀春花,怎麼會是你?繹心呢,你把她藏哪了了?”

賀春花委屈地扁了扁嘴,臉上的紅暈更襯得她此刻我見猶憐,白修逸看著她的臉竟生出了幾分恍惚,他覺著自己的嘴唇越來越幹,於是拼命地嚥了幾口口水。

“修逸哥哥,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呀,為何你從不看我一眼呢……”

賀春花的眼裡盈滿了淚水,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白修逸,白修逸連忙朝後退了幾步,用力搖了搖頭,“不,不對,我是來找繹心的,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賀春花再也忍不住,猛地撲進了白修逸的懷中,哽咽道:“沒有離繹心,沒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只有我,修逸哥哥,你看看我!”

白修逸用力推了推賀春花,可他發現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氣,他看著賀春花揚起的臉,眼神越來越迷離,那眉眼竟漸漸變換了形狀,變成了另一副俏麗可人的模樣。

那女孩眨著靈動的猶如清泉般地眸子看著他,她說:“白三爺,我的銀子呢?”

白修逸捏著面前女子的下巴,情不自禁口勿了上去……

大川兒見白修逸進了房門,嘿嘿一笑,嘀咕道:“白三少爺,好好享受吧,小的我也要去忙了!”說罷抹了把臉上的口水,朝客棧另一邊的一間客房走去。

待走到那間客房門前,大川兒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喊道:“離公子在麼?”

楚繹心正幫剛剛被凡槿送到客棧的瑩兒收拾行李,聽見喊聲便走到門口將房門開啟,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客棧的夥計,便開口問道:“有事麼?”

“離公子,有位公子找您,在外面等著呢。”大川兒看著楚繹心那張粉如嬌花的臉,心中一蕩,臉上都是諂媚的笑意。

房間裡,離老太太、離盼和瑩兒聽見門口的聲音對視了一眼,瑩兒放下了手裡的包裹,走到房門口道:“少爺,這麼晚了,要不奴婢代您出去看看吧。”

瑩兒雖然今日初見楚繹心,但離家幾人待她極好,完全沒有將她當做下人,將心比心,她自然要更加用心照顧這幾個主子,況且還有她家少爺的囑咐。

大川兒聞言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看著兩位姑娘疑惑地朝他看來,大川兒臉上又堆上笑容,道:“那公子只要見離公子一個!”

“哦?”楚繹心挑眉看著大川兒,嘴角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想見我?”

大川用力點了點頭,“是,千真萬確,公子快去吧,那公子看上去挺急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楚繹心眨了眨眼,點頭道:“好!那你帶路吧。”

見楚繹心要跟大川兒離開,瑩兒著急地將她拉住,她總覺著這個店夥計有點不太正常,天色已晚,萬一楚繹心出了點什麼事兒,她該如何跟主子交待。

楚繹心看出了瑩兒眼中的焦急,安撫地拍了拍瑩兒的手,傾身對她耳語道:“不用擔心。”然後笑著安撫地朝瑩兒眨了眨眼。

奴婢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聽主子的話,瑩兒在侯府呆了這麼多年,自然懂得這個理兒,她有些擔憂地放開了楚繹心的手,對楚繹心道:“那少爺早去早回!”

大川兒帶著楚繹心繞進了客棧的園子,在一處假山旁停了下來,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楚繹心道:“這是剛剛那位公子讓我交給離公子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舉到楚繹心面前,見時機成熟,便要揚手將手裡的東西揚出來,不料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手裡的那包粉末便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楚繹心蹙眉看向赫連樂,努起嘴道:“你這麼快跑出來幹嘛?這麼個小角色我能對付。”

赫連樂板著臉斜了她一眼,“我再晚出手一步,那藥粉就揚到你臉上了,我可不想揹你回去!”

楚繹心對赫連樂的質疑感到十分不爽,鼓起腮幫子嘀咕道:“我那叫誘敵深入,你懂什麼!”

“誘敵深入!?”赫連樂臉色鐵青地瞪了一眼楚繹心,咬著牙揚起手又狠又快地朝大川兒的後腦劈了下去……

……

白府,長卿院裡亂成一團,薇鳶趴在一條長凳上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白老夫人冷著臉,眼裡寒光乍現,她今日進宮未能見到姜太后,因為赫連樂的事情本就窩了一肚子火,不料晚上有下人對她稟報說被禁了足的三少爺翻牆偷偷跑出了白府,她命人去長卿院找,那小子果然不在府中。

“還不快說,三少爺到底去了何處!”白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舉著棍子,朝薇鳶的大腿處狠狠的落下。

薇鳶尖叫一聲,哭著求饒道:“老夫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放過奴婢吧……”

聽見長卿院裡的叫鬧聲,已經被孔姨娘拉進了房門的白詠立刻拂去孔姨娘拉在他衣袖上的手,披上衣服就朝長卿院奔去。

孔姨娘想盡辦法才將白詠哄進自己的屋子,人還沒坐下就要走了,她如何能甘心,只好也跟著白詠來到了長卿院。

白詠一進院子便看見了衣衫已經被血染紅的薇鳶,眉頭一蹙,轉身對白老夫人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他掃了一眼院子裡噤若寒蟬的下人,眉頭突突跳了幾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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