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嗯,是很痛的那種。”

安寧把下巴搭在對方肩上,說話時的氣息落在沈默予的耳邊。

沈默予能感受到對方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

沈默予覺得這重量不太像是一個男子應該有的,有點輕了。

“平時多吃點,這麼瘦,落在地上自然要比常人疼許多。”沈默予道,“常人摔疼的是肉,而你是骨。“

“你怎麼也會說笑了?”安寧輕輕笑道。

似乎笑得太用力了,渾身也會疼。

“沒,現在還是很疼嗎?”沈默予似乎忘了,在他的一貫認知中,男孩子應該就是從這些小傷小痛中成長起來的。

“還好,就是有些肉疼。”

嗯,是真正意義上的肉疼。

安寧不敢揉揉自己,那樣只會帶來更大的痛感。

當天上午去打獵,天還未黑就兩手空空回宮的太子一行人自然格外引人奪目。

先不說太子那一身傷,就憑藉著兩手空空這件事,就是屬於比較突出的。

出宮打獵兩手空空回來的皇子中,當朝太子是第一人。

更何況還是帶了一身傷回來。

傷得有多嚴重且先不說,就看這一瘸一拐的模樣就知道好不到哪裡去。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宮裡的人紛紛議論著這件事。

即使其實太子是否失勢都與他們無關。

只不過這些話都沒有傳到一些人耳朵裡。

似乎流言在他們身邊就自動停止了。

安寧才找太醫拿了內服外貼的藥,就有大臣進宮前來看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