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送給你了!”

安寧把那副畫放到沈默予的手裡,大方道。

沈默予沒來得及拒絕,安寧就離開了。

似乎就只是為了把這張畫給他而已。

這紙是課堂上的草紙,墨落到上面的很容易就渲染開來,看不出什麼線條。

而這幅畫卻還是看得出來畫中人的模樣。

午後休憩片刻是最為愜意的事。

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安寧吃了飯,沒讓人跟著,一個人就開始溜達。

夜裡的風有些涼,落在安寧身上並不覺得涼。

安寧甩了甩衣袖,往手腕上纏了幾圈,這身衣服實在是複雜繁瑣,所幸的是在天涼的時候並不會感到冷。

偌大個皇宮,除了禁衛軍的走動外,也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安寧順著城牆走,城牆上的火把亮著,雖說並不是能讓人完全看清路,但至少不會摸黑。

到了轉角處的最後一個火把下,安寧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這放得並不高的火把,往後挪了幾步,隨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溜達了一小會兒,安寧就遇到了同樣在外溜達的沈默予。

“這麼晚了,攝政王進宮來做什麼?”

沈默予不答反問道:“太子拿著火把,是來接本王的嗎?”

“哦,不是,就是為了好看路。”安寧捏了捏衣袖,把火把遞給面前這人,“既然你來了,那就幫我拿一下吧。”

真的是毫不客氣。

沈默予接了過來。

“走吧,送我回寢宮。”安寧轉身,等著身後人走上前來。

沈默予向前邁了幾步,和安寧並排。

“太子就不怕耽誤了本王進宮要辦的正事?”

“本太子的事什麼時候不是正事了?還有,在我面前,別以‘本王’自稱,聽見了嗎,沈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