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 藍久先是經歷了一次鹹的洗禮,渾身無力,然後又被兩個人追了一路, 打傷了右邊翅膀。

等到確定完全甩開那兩個人後, 她精神鬆懈了一下, 渾身上下的不適就出現了。

她身體一軟, 直接從空中往下摔,重重的摔到了樹枝上,疼得她叫了一聲。

樹枝受力後又給了藍久一個反作用力,她直接被樹彈了出去,彈到離樹不遠的窗戶上。

窗戶小小的, 沒有關, 藍久沒能及時穩住自己的身體, 從窗戶滾進了房間, 一頭紮進了房間的米堆裡。

她在米堆裡撲騰了很久,才艱難的站了起來, 踩在下方的米粒上, 茫然四顧。

四處整齊的擺放著一缸缸米,她就掉在其中一缸中。還好這些米缸都沒有蓋上蓋子, 所以她才沒直接摔在蓋子上或者地上。

否則,她現在身上估計會更疼。

除了這些米缸之外, 牆那邊還疊著好幾摞米袋, 估摸著裡面裝得也全是米。

這應該是個倉庫, 或者說是糧倉。

藍久合理猜測也許這家人是賣米的。

夜晚, 糧倉裡靜悄悄的,只有她一隻鳥。

沒有人,意味著沒有危險。

那兩個人雖然說被她甩掉了,但是藍久不確定他們會不會還在找她。

所以這裡對藍久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避難所。

反正她也跑不動了,就暫時在這裡避一避。

藍久累得直接朝天仰躺在米堆上,透過那扇小天窗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天真的是多災多難的一個晚上。

她其實不太明白那兩個工人為什麼來追她?

白天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們好像很有目的性的來找自己。為什麼?

雖然說對他們這些動物來講,人很危險,特別是懂鳥的人,他們會知道這只藍冠山雀的珍貴之處。可是這些曬鹽的工人按道理不應該會知道,對他們來說,她頂多也就是一隻比較可愛的鳥,遠處看看也就算了,一般不會動手抓。

再說他們的工作如此忙碌和勞累,怎麼可能會有閑情逸緻去抓那麼一隻鳥?

從許帆手裡逃走後,藍久很少會想到他。她把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如何讓自己恢複傷勢上面,從她決定逃走的那一刻開始,許帆就被忘在了腦後。

可是現在,藍久想到了許帆。

這件事情,她總覺得,和許帆有關。

藍久甩了甩腦袋。她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和許帆有關又如何,無關有如何?

她目前的首要事情就是恢複傷勢,其他的都可以等到傷勢恢複後再好好理清楚。

可是,她感受著體內99.69,在心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目前能找到的最酸的最甜的最苦的最辣的最鹹的,她都找到了,也吃了,該受的疼一樣也沒落。

可是就算這樣,也依舊還是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