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霍西州失望的目光,亡九面無表情道:“我說過,雲家有個老鬼,很難對付。”

霍西州保持緘默,他依舊不能釋懷。魁的確難以對付,需要他們籌謀劃策。但這不是保住錢雨婷性命的理由。

“她現在只是吊著一口氣,大腦已經無法思考,成為了實質上的植物人。這樣的錢雨婷,你覺得晚兒就算看到了,她還會想要手刃麼?”亡九鎮定道,“她不會。”

根據他對蘇晴晚的瞭解,蘇晴晚是個講究公平的人。陷害她的人是錢雨婷沒錯,但是錢雨婷已經被自己廢了。面對一個已經起不到傷害作用的軀殼,他相信蘇晴晚不會想要緊抓著不放,弄亂心緒。

霍西州眸色沉沉,“她雖不會明說,但是錢雨婷始終是插在她心頭的刺,呼吸間都會扯著她的心肺,讓她難受。我知道錢雨婷廢了,但錢雨婷這個人就不該留下來。你自以為是的理解晚兒,其實,你除了想要得到她,根本就沒有嘗試著走進她的心。”

“我能聽到所有人的心裡話,包括你,霍西州。”亡九勾唇冷笑,他討厭霍西州自以為是的給他下定論。

他對蘇晴晚是真的想要呵護,想要世世相守。

霍西州不過是個凡人,霸佔蘇晴晚一世還不夠,難道還要插手晚兒下輩子的福祿麼?

殺了錢雨婷看著暢快,但晚兒手染鮮血,會影響下輩子的福運。

“你只是聽,你無法去感同身受。”霍西州冷淡抬眸,唇角浮現嘲諷笑容,“聽得多了,自以為了解世間萬物的隱秘,可是那又如何。不是你的,就不該是你的。”

“……你……算你狠。”亡九聽出霍西州的嘲諷,抿唇,火藥味十足地看著霍西州,“等魁的事情解決後,錢雨婷我親自交到晚兒手中,讓她處置,行了吧。不要試圖挑釁我。”

霍西州唇角諷意更盛,“講道理也叫挑釁的話,你最近受到的挑釁有點多。”

“……是不想合作了是麼?秦王墓不用你插手我也可以保護好。”亡九冷冰冰懟了一句。

他早在之前就跟霍西州說過,秦王墓的事情他一個人可以解決,其他人不用來幫倒忙。他還能脫身的更為迅速些。

霍西州冷冷道:“守衛秦王墓是你的責任,這沒錯。但守護中原廣袤山河,是我的責任。我幫你守秦王墓,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生民萬眾。”

“……”亡九嘆息,“我不在乎你的立意有多高,你如果與我的意見相左,想要指揮我去做事,那我們的結盟只會失敗。”

錢雨婷是扳倒魁的重要一環,他不會現在就將錢雨婷交出去。

霍西州沉了沉眸子,“我希望你說到做到,魁的事情解決後,就將錢雨婷挫骨揚灰,不要再讓這個女人活在這世上。晚晚那邊我們瞞著,不告訴她這個事實。”

希望亡九說的事實,錢雨婷已經全然廢掉,再也掀不起風浪。不然,他會插手中斷這個錯誤。

“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亡九察覺到霍西州的心裡波動,一時又好氣又好笑。霍西州根本就是不信任他的能力,以為他會出岔子罷了。

呵呵,他會讓霍西州的想法落空,好好給霍西州上一課。之前質疑他能力的,都死了。

密室裡氣氛沉悶,自覺在外面花費時間太多,霍西州抬手看了下腕錶,道:“你如果要操、弄錢雨婷和那個倭人的話,這裡場地給你。我先回去。”

現在已經進入了離開的倒計時了,他分秒都不想和晚晚母子分開。若沒事情耽擱,他不想在這與亡九扯嘴皮子瞎耽誤時間,還影響心緒。

“慢著,你讓他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亡九叫住霍西州。

“少帥,我留下吧。”張行亮捏緊了腰上硬邦邦的武器,保持警惕的看了亡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