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晚我有分寸。”

蘇蝶先是朝蘇晴晚安撫地眨了下眼,目光再轉向陳嘉怡,眼神冷淡了下來。

“陳嘉怡,剛才你自己先跟我們晚晚道歉,說自己是故意陷害晚晚,後來又臨時變卦,我們大傢伙都是看在眼裡的。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真的夾著尾巴好好做人,還是就此跟我們姐妹說開,與我們水火不容?坦白點,我們各自還能保留體面,如果還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們姐妹也不是任你揉搓的軟包子,隨你欺負。”

蘇蝶的攻勢和態度太過強勢,陳嘉怡舌頭有些發麻,硬撐著把腰板挺直,“我剛才中邪了。說的話根本不是我想說的……反正就是很邪門,那些可笑的話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蘇蝶哦了一聲,嗤笑:“呵,你真牛,不愧是陳家大小姐。這麼多人看著你還能直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你怎麼不說,你整個人都被妖魔控制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個套著陳嘉怡面孔的畫皮妖呢?”

“……”陳嘉怡抿了抿嘴,有些煩躁地發現,坐在位置上的同學包括九老師,看著她的目光都跟看個笑話一樣的。

她焦躁地跺了跺腳,“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跟蘇晴晚道歉,你愛信不信。”

說完,陳嘉怡癟了癟嘴,委屈巴巴地望著講臺桌,“九老師,我剛才就是被奇怪的力量控制了,我沒有想要冒犯您的意思,您不要誤會……我知道您來這裡授課,是想實踐人生理想,為了科、教、興、國,而不是為了男女私情。”

剛才心急口快,直接質問九老師,她現在好後悔,希望把說過的話都吃進去。

九公子神情沉著,“陳同學想法很多,有些地方說的的確也沒錯。”

陳嘉怡心驟然提起,瞪圓了眼睛,發出短促的一聲,“啊?”

九老師難道真的是為了蘇晚晚這個賤、人才來的?

不對,學校招聘老師的時候,老師根本沒有新入學的生源名單,九老師就算提早知道蘇晚晚要來,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過校長和董事會那一關,拿到安御的任聘書。

所以,九老師的意思不該是她害怕的那個意思。

幾秒間,陳嘉怡就在心裡對自己做了完整的心理暗示。

待她拾掇好糟糕的情緒,她朝九老師咬了咬下唇,露出一抹楚楚可憐帶著柔弱風韻的笑容。“老師,您可否說明白些?”

九公子挑了挑眉,心裡有一絲厭煩。

他雖然不是人,但是本領通天,擅知人心。在座的所有人,只要不是提前防備他或者本身心性堅韌,他都可以獲悉他們的心思,亦可以對這些人進行誘導,控制心神。

陳嘉怡剛才對蘇晴晚道歉,就是他使了一點小技法去控制的,目的只是想讓晚晚能出口惡氣,開心一點。

只是可惜了,晚晚並沒有為此開心。

現在,陳嘉怡又要得寸進尺,不止覬覦他,還想借著他的手去打擊晚晚。

嘖,陳嘉怡這女人怎麼敢想?

他勾了勾唇,懶淡道:“陳同學和蘇同學都請坐下。孩子氣的話並不會成為我對一個學生評判的標準。我們要上覆習課了。”

“老師,您真的不解釋一下嗎?”陳嘉怡急道,“我怕有些人藉著你的名義在班裡作威作福,自己名聲敗了還要拖著你下水。”說這話時,她仇恨的目光直接看著蘇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