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九公子慵懶的歪在那裡,一點都不將自己當成了客人的模樣,心裡頭自然是悶悶的起來一股子煩躁的感覺。

他可不是不介意這麼個大男人跑到晚晚的面前來,不過是分得清輕重緩急。

但他還是先將蘇晴晚扶著坐下歇著了,才轉過頭問九公子:“不知道九公子今日來拜訪,又所謂何事?”

“無事,”九公子說:“便是閒的無聊的,來瞧瞧晚晚。”

霍西州這才注意到,似乎第一次見面,這九公子就是喊蘇晴晚“晚晚”的,竟像是比他還喊的順口?

“九公子也不像是不懂規矩禮數的人,莫非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霍西州又說,但說完之後,又馬上解釋幾句:“自然,我是相信我家晚晚對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沒有半點興趣的,只是,人言可畏,九公子既然自詡是我家晚晚的竹馬好友,也該為我家晚晚多思慮一兩分,莫要讓不該有的閒言碎語,損傷了她。”

“呵~”九公子笑了一聲:“西州啊,我瞧著你這樣子,還真像是那護犢子的母牛,可是你個公的啊,這般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便不怕失了男兒本色?”

這一聲“西州啊”卻又像是與霍西州也極為熟悉似的。

這使得霍西州的心裡騰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覺:“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九公子語氣忽然冷淡了許多。

“若是字面上的意思,那我倒是覺得你狹隘了!”霍西州說:“兒女情長從來都與英雄氣短的無關,我認為,連兒女之情都處置不好的英雄,也不能稱之為完全的英雄,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上能安邦定國,下能守護好家中的長輩妻兒,這才算是男兒本色。

況且,我霍西州從來也不想做一個英雄,英雄受到世俗的約束太多,豈能痛痛快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這裡,只分黑白善惡!”

九公子沉默了片刻,竟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果真……比他好。”

原是如此,如此啊!

“我,叫亡九。”九公子說:“你也可以當我姓秦。”

“我既然來了,你便是不想讓我出現在你和晚晚面前,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妨明著告訴你,我呢,的確對晚晚有很深很深的感情,你若是不仔細防備著,或許哪一日,我挖個牆角,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霍西州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敢當著面覬覦他的妻子!

“嗯,你可以當我是情、敵!”九公子卻一副“我就是很囂張就是要惹你發火”的姿態。

霍西州也只能恨恨的一咬牙:“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九公子又笑了,卻也補上一句:“我會試試的。”

瞧見那張分明很普通卻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的臉,霍西州狂躁的心煩悶了一陣子,卻又被他那異於常人的強大心性給控制住了。

不過片刻,他就恢復了冷靜,而後望著九公子:“如果九公子便是來找我說這麼幾句話的,那麼勞煩了,我會將這幾句話記住的。”

“我不是來找你的,”九公子說著,起了身,對蘇晴晚說:“晚晚,方才不是說悶的慌?想讓我陪你去外面走走?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