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的心情顯然是惡劣的。

“湯姆,湯姆?湯姆!”肯尼斯猛的拉開門,對著外面高喊:“湯姆!!我要的報紙呢?”

“馬上就好,我正在讓實習生們整理。”湯姆快步走過來,回答了一句,又打招呼:“蘭伯特先生。”

肯尼斯不耐煩道:“讓他們快點送來,我不是昨天就讓你把報紙整理出來嗎?”

“我以為您是想要有關杜邦和華銳的官司的新聞,所以讓人在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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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我當然是要杜邦和華銳的官司的新聞,怎麼這麼久?”肯尼斯看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道:“十分鐘內送來給我。”

“那個……”湯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一個手推車被湯姆推進了肯尼斯的辦公室。

“做什麼?”還在與蘭伯特說話的肯尼斯訝然。

“這是報導了杜邦和華銳的官司的報紙,另外還有一半,馬上弄完了送過來。”湯姆很認真的回答,為了篩選這些,事務所的實習律師起的和報童一樣早。

“有多少?”肯尼斯按捺住心裡的詫異與震驚。

“多家。”

“多家報紙報導楊銳?”

“總共大約有4家,這是我們能買到的報紙。”湯姆低頭看看成堆的報紙,小聲道:“我們已經將報道的頁數標註出來了,到下午的話,應該能做成簡報。”

肯尼斯擺擺手,問:“有幾家報紙用頭條報道了?”

湯姆猶豫了一下,說:“家。”

“家中的家,還是4家中的家?”這次問話的是蘭伯特,語氣頗有些緊張。

輿論就像是沼氣,當它的數量少的時候,根本是毫無價值也毫無影響力的,基本等同於一個屁,然而,當它的數量多的時候,它的價值和影響力就體現了出來,它能把人燻倒,也能生火做飯,它甚至還能爆炸。

家頭條報道,說明這已經是一大團沼氣了。

湯姆回答道:“是4家中的家。我們先檢查了頭條。”

“還好。”蘭伯特鬆了一口氣。

肯尼斯卻不覺得還好,他昨天預測不會有報紙頭版頭條的刊登有關楊銳的話題,這顯然錯了,而且引起的連鎖反應麻煩無比。

“家報紙不算太多,只能說是有些名氣。”蘭伯特安慰著自己和其他人。

“算他們運氣好。”

“肯尼斯,你得認真應對。”蘭伯特提醒他。

“我知道,這個案子受到了家媒體的額外關注,就是這樣……”

“它上了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湯姆補充了一句。

“怎麼可能!”

“為什麼?”

肯尼斯和蘭伯特齊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