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一起吃飯的話的時候,白玲的小心臟怦怦的亂跳,她又怕楊銳拒絕,又有些擔心他如何答應,心裡著實是亂作一片。

楊銳就像是剛剛冬眠醒來的熊似的,外表看起來威風凜凜,智商其實還停留在冬季,比凍雞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下意識的覺得白玲的話說的對――因為邏輯非常清晰,下午要開班會,而班會的時間是難以控制的,中途也無法離場,那麼,兩個人現在去吃飯,就是合理的選擇。至於為什麼要兩個人去吃,也沒有必要一個人去吃呀,就他現在的狀態,一個人說不定都找不到吃飯的地方。

於是,楊銳近乎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正好,我請你吃飯吧。”

白玲忐忑不安的內心,一瞬間變的陽光明媚了:“我請你吃飯好了。”

“別客氣了,我都算是有工作的人了,我來請客,你來決定去哪裡。”楊銳在離子通道實驗室裡任職,還真的算是有工作了,雖然沒有正式的編制,但是有編制的,與臨時工的性質差不多。

“大一就有工作,真厲害!”白玲此時的智商指數亦是直線下降,大概就和冬天的松鼠差不多:太好了,看我忙碌了一年,有滿滿的一樹洞的堅果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轉瞬,這隻松鼠又有些患得患失:哎呀,接下來要坐吃山空了,我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哎呀,讓我坐下來吃兩個松子好好思考一下鼠生。

白玲伴隨著明媚的心情,動作也歡脫起來,她大膽的將車停在楊銳身邊,笑道:“我來載你。咱們搶在飯點前過去,爭取早點回來。”

如果換一個女生,即使如此大膽,多數也會將腳踏車讓出來給楊銳騎,自己坐後面。

白玲卻不僅大膽,她只是傾斜車身,竟是讓楊銳坐在後座。

凍雞般思維的楊銳沒有多想,就坐在了腳踏車的後座上。

“我啟動了。”白玲緩緩蹬車,似乎並不怎麼費力的樣子,兩條交替運動,賞心悅目。

兩人一車,緩緩穿過校園,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離開校園。

一餐川菜,吃的兩人熱乎乎的,既讓楊銳從冬眠甦醒了過來,也讓兩人的關係變的熱乎起來。

出了校門口的小餐館,白玲這次將腳踏車的駕駛權讓給了楊銳,說:“你騎,我坐。”

等楊銳蹬起來以後,白玲更是大大方方的將手搭在楊銳的腰間。

如果是男生坐後面,將手搭在女生的腰間,那自然是要人人側目的。

女孩子的手搭在男生的腰上,社會群眾一般都表示情緒穩定。

白玲坐在後面的,怡然自得的翹起,還丈量著楊銳的腰圍,道:“沒看出來,你的腰還挺細的,比好多女生的都細了,你不輕呀。”

“我經常鍛鍊,虎背蜂腰的說。”楊銳對自己的身材也是頗為滿意,他的學習壓力比同齡人要低的多,科研雖然辛苦,但在養成了鍛鍊的習慣以後,並不覺得健身困難。事實上,由於底子好,他鍛煉出不錯的身材並沒有花費太多的精神,反而是積累了成就感,更容易堅持下來。

白玲順著楊銳的話,摸了他的腰,又摸他的脊背,繼而得出結論:“你也挺適合跳舞的,有機會,我教你吧。”

“好啊。”楊銳隨口答應下來,沒有看到身後的美女已經笑的露出了牙齒。

快到教室門前,白玲跳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鎖好車子,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咱們換了輔導員,新的輔導叫柏善文,有點兇,你小心點。”

“叫善文的,不應該兇啊。”楊銳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白玲聽他這麼說,趕忙站住,鄭重的道:“你可不要掉以輕心,更不要小看人家。柏老師前些天接替了工作以後,給學生幹部開會,很厲害的,好幾個人都捱了批評,寫了檢查。對了,耿健也被批評了,柏老師說他沒有起到黨員的帶頭作用,讓他就自己預備黨員所犯的錯誤寫一萬字的檢查,聽說耿健熬夜寫了一天才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