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卿雲歌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挑了挑眉:“如果我沒看錯,閣下應該並非府中的人才對。”

“閣下問我潛入府中是何居心,那麼閣下……恐怕也不安好心吧?”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這語氣,這神態……

越來越像了。

滄止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緊緊地盯著眼前衣著破爛,但面容秀美清俊的少年,心下微微恍然。

不會是因為璃兒不在了,他又長久對女子沒有興趣,才會對一個少年起了想法?

不,不可以。

就算璃兒已經去了,他也要為她守一輩子的滄海。

“你說的不錯。”滄止按捺住心中的那抹異樣,聲線寒冽下來,“我的確不安好心。”

卿雲歌一愣。

這人出門沒吃藥吧,怎麼還自己承認了?

“不過……”下一秒,滄止忽然話鋒一轉,眸中浮出了幾分涼淡的笑,“既然我們都不安好心,那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要逃走的話,得帶我一起走。”

卿雲歌目瞪口呆。

還……還有這種說法?

兄弟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嗎,誰跟你都是螞蚱!

她充其量也是一隻鳳凰。

“不可能。”卿雲歌的臉色冰寒,她後退一步,“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只是來拿乾元幻蕊,這對伯爵夫人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誰能確定這個把她認錯的殿下是來做什麼的,她可不行引火燒身。

何況,這個叫滄止的殿下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摸進伯爵夫人的府邸之內,肯定會有出去的辦法。

眼下這麼說,肯定是為了報白日裡在諾託奴隸拍賣場中的仇。

“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會讓你走。”滄止微微眯起眼,薄唇涼意更甚,他偏頭,“你看,那些龍騎士很快就要來了,萬一你被抓……”

“閉嘴!”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清秀的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

卿雲歌真是要被氣死了。

好不容易潛入貝特伯爵夫人的府內,拿到了乾元幻蕊,居然還能碰見這麼一個無賴。

簡直是流年不利。

卿雲歌抬頭看了一眼身後,有些想罵人。

只見遠處,有著明明滅滅的火把在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