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有些得意洋洋:“我就不是最後一個找到傳承者的了。”

其他八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月光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怎麼記得你同我說過,你設下的考驗十分的難透過來著?你確定一個凡人就能過去?”

他們為了能找到傳承者,都設下了考驗,但是一般來說都很簡單,因為神靈器本就很難找,算來算去,也只有寒冰的考核算是難的了。

他們曾經看過那個凡人透過那三關時的場景,現在回想過來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冰心、靜心、碎心……可是很難達到的境界啊,也難怪寒冰會選擇那個凡人作為傳承者了。

月光的一句話讓暗黑臉上的笑意一僵,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他結結巴巴,“我因為沒有你們那個閑工夫去找傳承者,專門把考核設的很難,就是為了以防暗夜笛很容易被得到。”

一想到他設下的那三關,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完蛋了!

他要是這輩子都找不到傳承者可怎麼辦?

會不會被這群人笑死?

但是被這群人笑死還是其次,要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九缺其一,可不好對付啊。

“你……設的什麼考驗?”這一句話讓其他八個人都望了過來,他們忽然有些好奇。

暗黑此刻只想離開這裡,但是他忍住了,然後有些垂頭喪氣:“前面兩關還好,我考的是凡界生命的慾望以及恐懼。”

確實還好。

其他八個人也是這樣的想法。

因為若是不能克服這兩樣,那麼也不配當他們的傳承者,更無法日後和“他”相對坑。

“最後一關呢?”月光忍不住問道。

“最後一關啊……”暗黑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我考的是……記憶。”

這兩個字讓八個人的瞳孔都是一縮,顯然他們也很震驚。

烈焰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暗黑,神色很是怪異,他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比了個大拇指:“老兄弟,你可真是厲害。”

連寒冰一向冰冷的面容此刻都出現了一絲裂縫,她也開口了:“嗯,比我還要狠。”

記憶這種東西,只要大腦還在,就會一直有。

而且記憶……是很容易讓人迷失自己的啊。

他們雖然不知道暗黑考驗的確切內容,但單憑“記憶”這兩個字,這項考驗,就一定很難。

換句話來說,可能連他們都不一定能透過。

“我算是知道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輪回長長地嘆息一聲,她伸出手來拍了拍暗黑的肩膀,安慰道,“你看開一點。”

這句話卻讓暗黑的倔勁上來了,他臉紅脖子粗,哼哼道:“我考的難,但不代表就沒有人能透過。”

說完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笑著敲了敲桌子:“來,八位,我和你們打一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烈焰來了興趣,然後問道。

“就賭……”暗黑指了指水鏡中的那個紅色的身影,“她能不能得到暗夜笛。”

“好,我賭了。”月光性子比較活潑,她舉了舉手,“我賭這個人類不能得到。”

說完之後,還眨了眨眼,像是已經勝券在握。

而繼月光之後,其餘幾個人也都賭了,不約而同都認為暗夜笛這一次還是無法認主。

這個結果在暗黑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翻了個白眼。

“既然八位賭她不能得到,那麼我就賭她能得到。”他豎起一根指頭,“如果我輸了,你們都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

“喲呵暗黑,這麼大方?”聽到這句話,月光歪了歪頭,誇張地說道,“你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那個人類太自信?”

顯然,他們沒有人認為那個人類可以得到暗夜笛。

“讓我說完行不行。”暗黑瞪了月光一眼,然後神色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