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星闌的眉頭緊緊地鎖住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出那樣一句話,絕色的女子他見得多了,族內哪一個族人不是傾國傾城?但是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你說的可能有道理。”星闌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因果,他竟然點了點頭,認同了面前這位紅裙少女的話,“也許就是在夢中。”

卿雲歌:“……”

如果不是看到這個獸人的表情十分嚴肅,她真的以為自己又遇見一個來撩她的人。

就在她思索著如何脫身的時候,身後已經有人慢慢地走了過來,緊接著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那聲音緩緩道:“以後還是不要同我賭氣了,這樣亂跑,撞到人是小事,撞傷了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

“也不知道是誰在惹我生氣。”卿雲歌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容瑾淮這個腹黑調戲自己,她才不會撞到人。

“是我,我錯了。”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這才看向一旁的青衣年輕人,聲音依舊柔和,但帶著讓人察覺不到的冰冷,“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我夫人她一時性急,才不小心撞到了你,還請你不要責怪她。”

話剛說完,卿雲歌就伸出手來,掐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腰,咬牙切齒道:“誰是你夫人!”

這個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放過調戲她的機會,左一個夫人,又一個夫人,導致每次明焰見了她,眼神都是十分的曖昧。

這一句話是用精神力說的,所以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人聽得到。

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腰間所傳來的疼痛,容瑾淮仍微笑地看著青衣年輕人,而暗中也用精神力傳音和紅裙少女交談:“別鬧,掐壞了,你吃起來味道就不好了。”

與此同時,他的掌心之處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光,然後這層光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融入到了紅裙少女體內,眨眼便消失不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時候容瑾淮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唇邊挑起一抹微笑,笑容淡淡。

而這邊,把這句話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的卿雲歌:“……”

靠!

她要打死容瑾淮,誰也別攔著她!

“我知道她是不小心的,當然不會責怪。”星闌見到這個白衣男子的時候,忽然隱隱約約有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他只在三大王族的族長身上感受到過,可這一次的感覺,竟然還尤甚昔日。

想到這裡,他的眸色驟然變得深幽,難不成,人族之中已經有如此厲害的存在了麼?

可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分明不是人皇,因為昔年,他曾有幸被選做鳳凰族的最出色的族人,那一次九大守護者的聚會,他與龍族和麒麟族被選中的人一起跟在了獸王身邊,曾一睹人皇的模樣,縱然這件事情過了很久,可他依舊對那張堅毅的面孔印象很深。

那麼這個白衣男子,究竟是誰?

用神魂之力仔細地探查過,星闌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著獸族的血脈波動,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修為比自己高出太多,有意隱藏了他的身份,這樣一想倒也無可非議。

但,左右這個白衣男子是誰,也與自己此行的目的無關,他也不必去關心別人。

想到這裡,星闌不由地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接到族長之命後,便立馬從混沌大陸動身,可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他要去往混沌大陸的訊息傳了出去,導致他人還在卡撒大陸的時候,遭遇了數不清的追殺,他能感覺得到,這些追殺的人之中,就有著一部分鳳凰族的人,但是另一部分,他卻不知道是誰。

而也幸得,混沌大陸有著四靈守護獸立下的一道天塹,魔階以上的外族人根本不能踏入混沌大陸,這也是當年九大守護者一起商量之後的結果,但也不出意外會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九大守護者還煉制了一些令牌,可以毫發無損地透過這道天塹,而鳳凰族手中,就有五枚,這五枚之中,有兩枚在族長手中,而剩下三枚,在長老團手中。

他手中便是族長的那兩枚令牌之一,所以他成功地在達到混沌大陸邊境地時候,甩掉了那些追殺他的獸人。

所以,因為這一段時間地不斷逃殺,而另一方面,還因為鳳凰族所在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偏僻,所以他足足遲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來到了人族的境內。

那些追殺他的獸人手中並沒有令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卡撒大陸。

今天是他來到滄瀾城的第二天,昨天他一整天都在客棧裡休養生息,準備把自己的傷勢全部修複後,再尋找琅嬛大人的女兒。

一想到琅嬛大人這四個字,星闌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腦海裡漸漸地浮現出一個十分模糊的影子來,自從五歲,他還是隻小鳳凰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琅嬛大人了,而如今,自己竟然已經回想不起來琅嬛大人的音容相貌了,只能依稀記得,她很美很美,是整個鳳凰族最美的女子。

但願,這一次他若能找到琅嬛大人的女兒,成功帶回鳳璃劍的話,長老團能將琅嬛大人從那間冰室之內放出來罷……否則,僅僅憑著他和族長兩個人的反對,也依舊無法左右整個長老團的意願。

但是鳳璃劍乃鳳凰一族的至寶,想必到時候,長老團能看在鳳璃劍主是琅嬛大人女兒的份上,網開一面,也不知道那個人類有什麼好,竟然能讓琅嬛大人做到這種地步,如若不是昔年他還太過年幼,不能保護這個一手將他養了五年的女子,怎麼也不會讓琅嬛大人去混沌大陸遭受這種苦難。

算算年份,琅嬛大人的女兒如今也有十五歲了吧,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