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容瑾淮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眼,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所以我只授受,不親。”

“你!”卿雲歌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她萬萬沒料到某人竟然如此無恥,竟然還用斷句來曲解她的意思,她竟然還無法反駁,於是只能冷哼一聲,“你怎麼不叫容無恥?”

“哦?”容瑾淮聽到這個名字,似乎輕輕笑了一下,“那麼夫人是否要改名為卿流氓?”

“誰是你夫人!”卿雲歌氣急敗壞地說完這句話後,才想到方才那句話的重點並不是這個,“你才是流氓!”

腹黑無恥流氓陰險!

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看著她,故作沉思:“唔……我似乎記得,不久之前有人摸了我的臉,還……”

“停!”卿雲歌知道他後面要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於是連忙喊停,那件事她確實是她有些流氓了,但是她睡得迷迷糊糊啊,於是瞪了某世子一眼,說道,“你如果不趁著我睡覺進我房間,我怎麼會對你耍流氓?”

“都說半睡半醒的時候,身體下意識做的動作才是人心裡一直想做的。”容瑾淮看了她一眼,然後笑吟吟道,“其實卿卿想對我耍流氓,隨時都可以。”

“我不想!”卿雲歌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是你,天天調戲別人,後宮才那麼多。”

一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感覺有些生氣。

“說錯了。”他凝視她許久,然後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只調戲過你一個。”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帶著深深的眷戀之感,讓人忍不住醉入其中。

這句話入耳的瞬間,卿雲歌感覺她的耳朵有些發麻,然後捂著耳朵後退一步,怒聲道:“你不要離我那麼近。”

怪不得是《朱顏榜》第一呢,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撩動人心,可恥地她還臉紅了。

“呵呵……”聞言,容瑾淮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然後低笑出聲,“卿卿你,是不是害羞了?”

“滾,沒有的事!”卿雲歌一口否定,她越過眼前的白衣男子,向著室內走去,“夜太深了,我要歇息了,容世子你該走了。”

孰料,在聽到這句話後,容瑾淮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說道:“這次來得太匆忙,忘了告訴卿卿,我此來四靈學院,並非以學員的身份,所以沒有住的地方。”

“那就去你剛才去的地方啊。”卿雲歌頭也不回地撂出這麼一句話,然而就在她準備將屋子的門關上的時候,一把摺扇卡在了門前,剛好把門給撐開,她詫異地抬起頭,卻看見她以為應該走了的人居然無恥地跟了上來。

容瑾淮手上拿著那把摺扇,然後斜靠在門柱邊,輕輕地道,聲音帶了一絲幽怨:“我就是被他趕出來了,才來投奔卿卿你的。”

與此同時,剛到四靈學院的君臨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心想,誰居然敢在後面編排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結果因為這麼一駐足,他差點被四靈學院的執法隊給以不軌的名義逮捕了,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只好又用了一次破碎虛空,然後留下一臉懵呆的執法隊,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揉了揉眼睛接著去其他地方巡邏去了。

然而這句話聽到卿雲歌耳中,卻是——我被她趕出來了,才來投奔卿卿你的。

這句話中的她能是誰啊?

不就是某世子中的後宮一個嗎?

這邊,剛換了一個位置的君臨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奇了怪了,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在背後唸叨我?”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打了一個寒戰:“不會是阿影已經知道我來了吧,完蛋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見她呢。”

嘀咕完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圍,確定已經很好地將自己的氣息全部掩蓋住了,才鬆了一口氣,朝著玄靈湖的位置走去。

卿雲歌並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某世子的後宮,正是她先前和影溶月討論的人皇大人,她毫不客氣地說道:“她把你趕出來了,你換一個人啊,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後宮,我這裡也不是收容所。”

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的眉頭微微一蹙,然後有些不確定道:“卿卿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方才哪句話有說錯嗎?

怎麼眼前的人跟吃了火藥一樣。

“我什麼都沒誤會。”卿雲歌十分想將木門關上,然而奈何那把扇子像是玄鐵鑄造而成的一般,在她的大力之下,竟然紋絲不動,她只好瞪著白衣男子,示意他把扇子撤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目光太兇狠了,容瑾淮是把扇子給移開了,她鬆了一口氣,準備將門關上,卻發現眼前一花,門外的人在瞬間來到了門內,並且進來之後,還很體貼地幫她把門關上了。

見到這一幕,卿雲歌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然後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容瑾淮,你夠無恥!”

“說了我只對你無恥。”容瑾淮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子前坐下,只見他一揮手,一壇酒出現在了桌子上,然後朝著紅裙少女招手,笑吟吟道,“來卿卿,今日我得了一壇好酒,你也來嘗嘗。”

誰想跟你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