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如……”他沉吟,頓了頓,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以身相許?”

“換一個。”她臉一黑,以身相許個屁啊,話本子看多了吧,什麼年頭了還興這一出。

“你這就為難我了。”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除了你,我什麼也不缺。”

“這倒是。”卿雲歌更糾結了。

人家可是第一世子誒,要權勢有權勢,要金錢有金錢,要地位有地位,貌似真的什麼都不缺……

誒,等下,什麼叫除了她什麼都不缺?

這人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說的話那麼容易讓人誤會。

講道理,她向來將恩怨分得很清,亦不想欠任何人人情,所以他救了她,她自當湧泉相報。

“這樣吧,我可以給你我一個承諾。”她鄭重道,“若是日後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不傷及我的家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為你去辦。”

“刀山火海?我可捨不得。”容瑾淮淺淺一笑,道,“你這個法子倒也好,不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信物?日後我向你來討,也不怕你不承認。”

“喂喂,我像是那麼不講信用的人嗎?”卿雲歌不高興地嘟囔一句,摸了摸身上,發現能拆卸的只有一個驅蟲的香囊,呃,雖然有點寒酸,但也沒辦法了。

“諾,這個香囊給你。”她從腰間解了下來,遞過去,“將就一下,就充當信物吧。”

他瞧著那上面只繡了幾朵素白色花的香囊,遲遲未接,這丫頭,是真不知道送男人香囊的含義,還是假不知道?

“你不要算了。”卿雲歌見他這個模樣,冷哼一聲,“我親手繡的,你居然還嫌棄。”

“卿卿親自做的,我當然要收下。”容瑾淮伸手接過,將香囊放入內襟之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在人族中,給別人送香囊代表什麼意思麼?”

“還有意思?”她莫名其妙,“不就是個香囊麼,大街上隨處可見,能有什麼深刻含義。”

果然,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他一時有些無奈。

今世這條路,他走得實在是太艱辛了。

“卿卿說的有道理。”容瑾淮微微笑道,“既然你送了我一個香囊,那麼我理應也回送。”

“不用不用。”卿雲歌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然而不待她反應,面前的人微微俯下身來,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前,下一秒,她的掌心中,多了一塊碧綠色的玉佩,觸感竟是如風涼爽。

“卿卿可要收好了。”他站直後,才懶洋洋道,“這塊玉佩,價值連城,冬暖夏涼,還有益於玄力的修煉,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卿雲歌有些無語,心說您還真是大方,好東西說送就送。

她也不是矯情的人,人家要送她東西,那就收下唄,駁了面子對兩人都不好。

大不了,以後再用別的東西還回去。

她握著那塊玉佩,點頭致謝:“多謝容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