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瞬間變冷,帶著徹骨的殺意。

悲劇女,你放心,你的仇,我來報。

“不錯,想不到你還真是命硬,這都沒有死。”蘭心然被猜中心中所想,竟然沒有羞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反正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啊……!”

因字還未吐出,她便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臉上瞬間的劇痛讓她不禁尖叫出聲,她有些茫然,想要抬手去觸碰,卻發現自己依舊動不了。

一股暖熱順著臉頰滴了下來,餘光一掃,她再次尖叫出聲。

血,是血,她臉上流血了。

“叫個屁啊,吵死了。”卿雲歌把手上沾滿血跡的石子彈了出去,正中蘭心然的啞穴,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不就是毀個容嗎,有什麼好叫的。”

蘭心然眸中滿是難以置信,朱唇一張一合,卻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響,她的臉色漸漸慘白起來,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句話——她毀容了,她當不了太子妃了。

“嗚嗚……”蘭心然瞪著面前的少女,不能理解她是何時在她的臉上留下傷痕的,明明不是一個廢物嗎,怎麼會有如此快的身手?

卿雲歌不再看蘭心然一眼,偏頭瞥了一眼目光呆滯的宮裝男人,心裡不能理解,為什麼悲劇女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垃圾貨色。

行,太子,此次本小姐沒有力氣對付你,暫且先放過你,待到日後,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一旁的侍衛宮女們呆若木雞,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麼一轉眼,蘭三小姐就毀容了?還有他們的太子殿下怎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去拿筆墨紙硯。”做完一切後,卿雲歌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地坐在了那裡,指著為首的一個侍衛,吩咐道,“速度快一些。”

也許是眼前少女的所作所為太過震懾人心,侍衛打了個哆嗦,手腳麻利地就跑進了內殿,不過片刻,一副文房四寶就呈了上來。

卿雲歌並不接過,擺了擺手:“我現在沒力氣,所以我說,你寫。”

沒力氣是真,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字怎麼寫啊。

“這……”侍衛的面容一僵,他自然知道卿雲歌要他寫什麼,可寫了肯定會得罪主子啊,他下意識地看了自家太子一眼,猶豫著該不該聽從。

但看見先前的那些事後,也清楚眼前的人不好得罪,天大地大,比不過自己的命大,還是依言行事。

“我,卿家雲歌,今日以吾國守護獸朱雀之名,在此立下誓約。”遠處的暮光在少女的雙眸中倒映出來,仿若江水泛起波瀾,“因吾之未婚夫不知檢點,與他人茍合,謀害於我,如此險惡,非我之良人,特以天地為見證,以求一別,各還本道,兩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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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還本道四個字參考了古時候的退婚書,意思是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