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念軟從亭臺裡離開,沒有去找蕭兮兮和裴伊情,本想著先去如廁一下,回來的路上,卻碰見溫德城和溫汀舟。

溫德城一身酒氣,醉醺醺的,指著溫汀舟的鼻子謾罵:“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若是沒有為父生下你,你能有今日嗎。”

“你現在不就是一個翰林院的修撰,能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爹我還是侯爺呢!”

“要不是你大哥病重,這個侯府需要你,還真以為老子稀罕你呢!”

溫德城酒後吐真言,說出瞭如今看重溫汀舟的目的,無非就是因為溫允川廢了,需要溫汀舟來為溫家傳宗接代。

哪怕溫德城這些話不說出來,溫汀舟心裡也清楚的很。

他繃緊臉色,眸色冷然,嘴角一抹嘲諷:“不用父親稀罕我,我也不稀罕這個侯府,若是父親想找個給接管侯府的人,不用考慮我。”

說完,溫汀舟甩下袖子轉身離開。

“你、你這個逆子......回來!”

溫德城憤然,想要追上去,誰知腳下踉蹌,直接絆倒在地。

還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面前多了一雙金絲繡花鞋。

溫德城抬頭往上看,眯著昏花的老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人是溫念軟。

溫念軟硒笑一聲:“父親給女兒行此大禮,女兒可是承受不起,父親還是趕快起來吧。”

溫德城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還正爬在地上,姿勢還真是一點都不雅觀。

溫德城渾身無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手指著雲卿月:“逆女!你是不是跟溫汀舟那個逆子一樣,故意來氣為父!”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為父就應該掐死你,省得你以後禍害溫家!”

平日裡清醒的時候,溫德城性子最是懦弱,自從發覺溫念軟這個女兒變了性子後,更是不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

現在醉酒後,溫德城膽子就變大了,也敢在溫念軟面前端起架勢了。

“你這白眼狼,一點都不像你娘,你娘當初多聽話,對為父言聽計從的,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逆女!”

溫念軟狐眸微眯,這老傢伙口中的“你娘”肯定不是李畫春,是慕姨娘。

那這麼說來的話,當初李畫春“偷樑換柱”的事情,溫德城也是知道的。

他知道她是慕姨娘的女兒,卻和李畫春一起隱瞞著。

這讓溫念軟對溫德城這個廢物爹更沒什麼感情了。

溫念軟凝起眸子,眼尾溢位幽光,她輕笑一聲:“我知道父親最近因為二哥的事情發愁,父親與其把心思花費在二哥身上,還不如靠自己,說不定還能再生一個兒子呢。”

溫德城被這話驚得清醒一瞬,隨即腦子又昏沉過去,大手一揮:“生兒子?我跟誰生去?”

他呵呵一笑,說不出的嘲諷。

府上的女人只剩下李畫春和蔣姨娘了,李畫春當初生產完最後一個女兒,身子落下病根已經不可能再生育。

蔣姨娘已經瘋了,被李畫春關在柴房裡,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有李畫春死盯著,溫德城又不敢王府上抬小妾和姨娘。

他倒是想再生個兒子,但他沒那個膽量啊。

溫念軟幽幽含笑:“若是父親想,自然會有很多女人幫你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