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太后驟然大聲反駁:“你胡說,這個香包明明就是哀家給淑妃的,哪來的跟念軟調換一說!”

“你這小賤婢,胡說八道,顛倒黑白誣陷溫妃娘娘,我讓你說謊,看我不替太后娘娘好好教訓你個小賤婢!”

桂嬤嬤一臉凶神惡煞,擼起袖子便上前在侍女臉上“啪啪”扇了幾巴掌。

那侍女臉頰紅腫,嘴角溢位鮮血,但她沒有哭喊求饒,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跪著一動不動,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蕭燼燃看出了侍女的不對勁,轉眸懷疑的看眼溫念軟。

他好奇,溫念軟是用什麼辦法讓這侍女改口的,明明他審問的時候,侍女還一口咬定就是蘇綰顏害的趙修儀流產,結果溫念軟方才去看了侍女一面,她便突然改口了。

就連太后心裡也驚駭,這侍女明明是她安排在蘇綰顏身邊的人,怎麼突然倒戈了?

而太后心裡更是清楚的緊,侍女手上的香包就是她送給蘇綰顏的那隻,根本不是溫念軟的。

而那隻香包裡面,確實是放著的麝香。

蕭燼燃眼神沉冷,繼續對侍女道:“你給太后細細講來,溫妃是怎麼誣陷淑妃的。”

“是,”侍女的聲音依舊機械冰冷,她又拿出一個香包,跟手上那隻一模一樣。

太后看見那隻香包,腦子一陣昏沉,險些昏厥過去。

侍女詳細道:“溫妃娘娘跟淑妃娘娘換了香包後,把裝有麝香的香包放在淑妃娘娘身上,淑妃娘娘衣服上沾染了麝香,去見趙修儀的時候便被她聞到了。”

“等回來的時候,溫妃娘娘怕東窗事發,查到那個香包上,便買通奴婢把淑妃娘娘的香包給調換一下,奴婢便按照吩咐將那裝著麝香的香包藏起來,換成一個正常的香包,這樣查起來,就只能查到淑妃娘娘身上有麝香,跟那香包無關,溫妃娘娘教奴婢誣陷淑妃娘娘那麝香是她自己塗在身上的。”

蕭燼燃甩下袖子,眉眼冷厲:“溫妃,你還有什麼話可辯解!”

“臣、臣妾冤枉啊,”溫念軟掩面哭泣,心裡甭提多爽了,又讓她找到了前世飆戲的感覺。

她轉眸淚汪汪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根本就沒害趙修儀,也沒誣陷淑妃娘娘,明明是這侍女誣陷臣妾。”

太后此時腦子一片混沌,侍女說的那些,明明是她指使的,怎麼就變成溫念軟指使的了?

她把那裝有麝香的香包送給蘇綰顏,讓她去見趙修儀,回來後,她又讓侍女把裝有麝香的香包換成普通香包,這樣追查起來,她送的香包肯定是沒任何問題,能把她從中摘乾淨。

所以最後太醫只從蘇綰顏衣服上查到沾有麝香,殊不知那是被香包裡的麝香沾上去的,侍女又誣陷蘇綰顏,說這麝香是蘇綰顏自己塗身上的,就是為了害趙修儀肚子裡的孩子。

蘇綰顏一時百口莫辯。

人證物證都在,所有人都認為她就是兇手。

哪怕蕭燼燃心裡清楚她不是兇手,也為她洗不了清白。

太后本想一招致命,讓蘇綰顏再無翻身之日,可侍女現在的口供,卻把溫念軟推到了風口浪尖。

那香包明明就是她直接送給蘇綰顏的,根本不存在溫念軟和蘇綰顏調換,更不存在溫念軟指使侍女做的那些。

太后這一系列的籌劃,蕭燼燃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出戏裡,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溫念軟怎麼讓這侍女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