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不作就不會死。

許文東就是被自己作死的。

雨霜答:“那許少爺是許家最小的兒子,父親是太傅,老來得子,所以從小嬌生慣養,不學無術,整日吃喝嫖賭,據說他昨晚出去跟一群公子哥鬼混喝醉了酒,不敢回太傅府,便去他姐姐榮寧王妃那裡住一晚,誰知就碰上了陵昭世子,也不知怎麼惹到了他,被他要了性命。”

說完,雨霜嚥了下口水,驚悚道:“聽說許少爺的屍體都沒了,只剩一個頭顱,身上的肉被陵昭世子餵狗了,骨頭被他做成了椅子。”

說完這些,雨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溫念軟緊皺著眉頭,想起那些畫面,也感到了不適。

這蕭翊還真他孃的不是人。

她問:“許家的人就不管嗎?”

雨霜倒杯熱茶給溫念軟遞上前,邊道:“誰敢管,昨晚榮寧王妃去找去了,結果從陵昭世子的院子裡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現在還臥床不起呢。”

昨晚估計給那榮寧王妃留下不小了陰影。

雨霜又道:“許家就這一個兒子,還是太傅大人老來得子,今早聽說太傅大人氣的快瘋癲了,天還沒亮就進宮找皇上要公道,結果皇上也拿陵昭世子沒辦法。”

溫念軟唏噓:“怪不得蕭翊這般的猖狂,皇上都管不了他,誰還能管。”

而且榮寧王從十多年前就不問世事了,自從雲側妃去世後,他就把自己關在別院裡,王府的大小事務也不再掌管,都是許文洳在管。

就算有榮寧王在,也一樣管不住蕭翊。

如今能鎮壓住蕭翊的人,怕是還沒出現。

一想起蕭翊那種極盡陰鬱的性子,溫念軟這輩子都不想和他有交集。

還記得上次雲辰安對她講,以後遇到蕭翊,繞道走,這個弟弟脾氣不大好。

溫念軟覺得雲辰安這句話真是講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她碰見蕭翊不僅想繞道,更是想直接遁地。

誰他孃的想跟一個嗜血狠辣的瘋批打交道?

溫念軟突然想起:“那國師呢?他昨晚也回榮寧王府了,他怎麼沒動靜?”

“一直都沒聽到國師大人的動靜,他昨晚或許沒在榮寧王府?”

雨霜也覺得奇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國師大人昨晚若是在王府,怎麼會沒點動靜。

溫念軟思索,既然溪竹說國師回榮寧王府了,應該不會騙她,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何沒有出面呢。

她比較好奇,雲辰安和蕭翊兄弟倆,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溫善,一個邪惡,兄弟倆碰面又是怎樣的場景。

許文東的事情沸沸揚揚鬧了一天,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眾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因為知道整個西梁都沒人敢動蕭翊,哪怕是皇上都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溫念軟疑惑,蕭翊究竟是怎樣一個邪惡的人,竟然一國君主也忌憚他。

......

這段時間,皇宮甚是太平,只因,溫念軟最近沒出來興風作浪。

晚上,溫念軟又開始出來浪了。

雲辰安沒在宮裡,她翻牆偷不了男人,只能去偷雞摸狗。

夜色朦朧間,一道黑影輕鬆避過來來往往巡察的御林軍,身後還跟著一團圓滾滾的白影。

一人一貓輕車熟路的來到御膳房屋頂,動作行雲流水,熟悉的把屋子裡案臺上放著的膳食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