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溫若初和蕭維封的婚期到了。

既然當初太后和溫若初都邀請溫念軟去送祝福了,她哪有不去之理。

當初原主跟蕭維封也算是有一段情緣,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前任邀請你參加婚禮,不一定是想要得到你的祝福,但肯定是在向你炫耀幸福。

溫念軟倒是想要看看,她的三姐姐和蕭維封日後能夠多幸福。

大早上天還未亮,溫念軟打著哈欠便去找蕭燼燃請命出宮,蕭燼燃見都沒見她,便讓方公公帶話批准了。

可見蕭燼燃對溫念軟是真的厭煩了。

但溫念軟樂見其成,蕭燼燃不想見她正好,她也省去跟他周旋的功夫。

清晨的薄霧還未消散,溫念軟坐著的馬車從皇宮駛向永安侯府。

作為溫若初已經出門的親妹妹,她得去給溫若初添妝。

這是從入宮開始,溫念軟第一次這般光明正大的出宮。

之前也出過宮,不過都是她偷偷溜出去的,溜出去找大夫看病,結果碰上了鳳瑾彥。

今日是文王和溫家三小姐的大婚,一個是顯赫皇家,一個是高門侯府,這場婚禮勢必浩大隆重,帝京百姓都早早起床看熱鬧。

永安侯府大門口張燈結綵,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洋溢著喜慶,地上鋪著的紅毯從府裡一直蜿蜒到大街上。

鑼鼓昇天,鞭炮齊鳴。

十里紅妝,極盡奢華。

記憶裡,當初原主入宮的時候都沒這麼隆重。

可見溫家也確實不重視溫念軟這個女兒。

馬車停在門口,雨霜扶著溫念軟從車上下來,秋白抱著滾滾在後面跟著,手裡還牽了......一條哈巴狗。

今日醒的太早,溫念軟一點都沒睡醒,半眯著眼睛沒半分精神,走路虛浮,全靠雨霜扶著,加上她帶著病態的小臉,看著越發的弱柳扶風。

溫德城正在門口接送前來送禮的賓客,老臉堆著一臉笑,看見溫念軟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立馬消退幾分,再看秋白抱著一貓兒,牽著一狗兒,臉上的笑意徹底沒了。

等溫念軟走過來,溫德城沉著臉低聲呵斥:“胡鬧!你當侯府是什麼地方,怎能帶兩隻畜生進來,何況今天還是你三姐姐的大喜之日!”

侯府是什麼地方?不就是畜生的聚集地嘛,她帶著貓狗來找它們的同類怎麼了?

溫念軟輕飄飄睨了溫德城一眼,眼尾染著寒霜,紅唇輕勾:“父親年齡大了,腦子應該還沒退化,尊卑禮儀應該懂吧,父親用腦子想想,有資格訓斥本宮嗎?”

溫德城被她一記冷眼給威懾住了,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兒已經不是以前隨便打罵的那個溫家四小姐了,她現在有了一層更尊貴的身份,溫妃娘娘。

即便溫念軟現在是妃子,溫德城依舊不把她放在眼裡,因為他以為溫念軟還是以前的那個溫念軟。

溫德城甩下袖子,嘴邊嘲諷:“不管你現在是誰,在為父面前,你就是我永安侯的女兒,別拿你那一套娘娘的架勢來唬為父。”

“既然父親這般不知尊卑,那本宮只好回宮後稟報太后,讓她老人家來好好教教父親什麼是尊卑禮儀。”

溫念軟懶得與他費口水,直接搬出太后來壓他。

反正都知道她現在是太后手上一顆棋子,太后既然想好好利用她,明面上的寵愛還是有的。

仗著太后如今需要她,溫念軟豈能白白浪費這恃寵而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