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軟躺在貴妃椅上,拿著一枚戒指正仔細看著。

戒指通紅,是用血玉打造的,這是在她前世的時候,是一位白髮老頭送給她的,那老頭也沒說這枚戒指的來歷,只說跟她有緣分,便送給她了。

起初溫念軟也沒有在意,可這枚戒指戴在身上的第二天,她去爬山,失足跌落懸崖,醒來便穿到原主身上了,但她沒想到,這枚玉戒也跟著穿過來了。

她思索著這枚玉戒會不會跟她穿越有關係。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夜色漸濃,溫念軟收起玉戒,起身去換衣服,準備翻牆去月遙宮。

“皇上駕到——”

這時,尖銳的太監聲音嚇得她一激靈。

雨霜從殿外跑過來,臉色慌張:“娘、娘娘,皇上來了。”

“聽到了,你家娘娘還不耳聾。”

狗皇帝,這個時間來幹嘛,淨打擾她的好事。

溫念軟把手上的黑衣藏好,整理一下妝容,心裡罵罵咧咧的出去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這麼晚了,不知皇上來找臣妾有何事?”

蕭燼燃瞥了一眼彎腰施禮的溫念軟,繞過她徑直進殿,語聲冷淡:“朕無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能能能,你是皇上你說了算。

溫念軟對著蕭燼燃的後背悄悄翻了個白眼,心裡煩躁的一批。

蕭燼燃到殿裡坐下,雨霜立馬奉上茶,隨即便退出去,走時還擔憂的看了溫念軟一眼。

也不知道皇上這次來是為何事,總不會是發現了滾滾往酒壺裡撒尿這件事。

殿裡只剩下蕭燼燃和溫念軟,誰也不說話,氣氛一時凝固。

蕭燼燃面無表情的飲著茶,看著站在一旁的溫念軟:“怎麼不坐?”

你也沒讓勞資坐啊。

溫念軟弱弱應了一聲,坐在蕭燼燃對面,一直低著頭也不看他。

每次與蕭燼燃對視,他的那雙眼睛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她也不喜歡與蕭燼燃對視。

蕭燼燃放下茶盞,往後靠在椅子上,修長雙腿交疊,深邃的黑眸看著對面的溫念軟,語聲慵懶低沉:“聽說你進宮之前有喜歡的人?”

聽說?

聽誰說的?楊素柔和姜心媛應該不會說,那隻能是蘇綰顏了。

不過蘇綰顏還真沒說,是蕭燼燃從她心裡讀到的。

溫念軟羞怯道:“當初是臣妾年少無知,談不上喜歡,況且臣妾現在是皇上的妃子,心裡還怎敢有其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