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阮鈞這麼做,理由就更簡單了,他見阮青和郡主府走近,擔心他和阮嬌嬌兄妹聯手對付他們。

所以要設法毀掉他前程。

亦或者,想因此大作文章,栽贓郡主府。

三人一起簡單分析了一下,越想越覺得事情棘手,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要保住阮家父子再說。

墨胤很快做出決定,道:“先派人跟大理寺說一聲,照看好岳父,再暗中透露訊息給墨絕離。”

趙丞點點頭便立刻去辦。

墨王府那邊,墨絕離回來看著阮青,“到底怎回事?”

阮青和阮鈞正對峙著,目光冰冷,滿是敵意,“這要問阮侯爺是什麼意思,事情沒有弄明白,就讓大理寺把我父親關押起來了,我爹不可能害蓉蓉。”

這個不用阮青說明,墨絕離心裡也清楚,一對鄉下老實夫妻,他們能有什麼壞心思?

何況墨絕離了解阮父阮母的為人,他們很簡單純樸,真心待人,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定是有人有意栽贓。

墨絕離冷冽的目光落在阮鈞身上,沉聲道:“侯爺,帶人擅自闖墨王府,究竟想幹什麼?!”

如果不是阮鈞帶著軍隊闖進來,阮父也不可能被人帶走。

現在王府院子裡還有阮鈞的人。

阮鈞眼神陰沉一閃,冷笑道:“墨王爺,你首先不是應該問我女兒和小世子怎麼樣?怎麼先關心起毒害王妃和小世子的兇手了?還有王爺阻止本候來王府探望女兒,又是為什麼?”

“如果本候不帶人闖進來,我今天都見不到我女兒。”

“現在她被人下毒,險些失去孩子,我這個做父親的無法容忍。”

“既然墨王爺,不要我女兒和外孫了,本候這就進宮求皇上賜一道和離書成全你。”

阮鈞突然這麼硬氣,墨絕離和阮青紛紛蹙眉,“阮侯爺請稍安勿躁,本王相信阮父不會傷害王妃和孩子,裡頭肯定有人故意陷害,先查清楚再做定論。”

阮鈞火氣很大,“哼!現在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我女兒重要,等太醫確保王妃和孩子沒事再說。”

這時太醫走出來:“稟王爺,侯爺,王妃動了胎氣,恐怕要生了。”

幾個太醫頻頻擦汗,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墨王妃現在是八個多月的身孕,離實際生產日子還有一個多月。

現在因為吃了滑胎的東西,動了胎氣要早產,情況實在危險啊。

聞言幾個男人顧不得吵架,墨絕離臉色一變,揪住太醫,冷冷道,“給本王保住王妃和小世子,否則死!!”

王太醫道,“王爺息怒,我等會盡力,不過要萬無一失還得請傅神醫來坐鎮。”

阮青面容白了幾分,“我進宮去請他來。”

說著立刻匆匆離開墨王府,然後騎馬直奔皇宮,有太子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東宮,找太子和傅神醫他們。

到了東宮門口卻遇到了阮嬌嬌。

“嬌嬌…”阮青神色非常為難,“嬌嬌,蓉蓉因為動了胎氣早產了…我想…”

“傅寒會去墨王府。”阮嬌嬌早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阮蓉蓉難產了,阮父就是在劫難逃,孩子沒有了不管是不是毒害皇家子嗣的元兇,那都是重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最輕也是發配邊疆。

到時候阮青也會因此揹負人生汙點,無法參加殿試,與仕途無緣。

阮青松了口氣,“是我不好,我應該跟著他的。”

阮嬌嬌示意他進東宮,道:“你沒有跟他一起去芙蓉院見阮蓉蓉嗎?”

阮青懊悔又自責,“沒有…”